虞氏将锦心搂在怀里,太子抢过来,把锦心抱到床榻上放下,坐在旁边直愣愣地盯着锦心。
虞氏两手绞扭着,眼泪婆娑,嘴唇哆嗦,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她的夫君,可是从多年前开始,他的心里就分成了很多份,留给她的已经很少。
“说吧,为什么对锦心下重手?她怎么你了?”
虞氏拼命摇头,眼泪随着她头部的摆动乱飞,有几滴溅到了太子衣摆。
太子皱眉,以前若是见她如此,还会有几分怜惜,现在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了?难道夫妻做久了,情分就没了?
也许,他就从来没有过什么情分,对新纳的侍妾会和颜悦色,但他明白,那不是情分。
所以,他的情分,其实是根据需要来的,需要虞家支持的时候,情分就来了?
太子很无奈,他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人,可他人只有一个,爱不过来。
“臣妾,是失手。”
“你最近脾气特别暴躁,孤早就想跟你聊聊了。说吧,有什么心事?母后身子弱,让你代掌宫务,你居然能不安排人去教导阿摩即将嫁进来的新妇,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那些夫人嚼舌乱了你的判断?你是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你若是这般,就很不合格。”
虞氏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对儿子的事也要理智看待,像太子处理朝事一般冷漠?
她做得到吗?
“一会儿,让牛院判替你看看,若是火气大,用几服药。”
虞氏不敢反驳,毕竟女儿已经伤在了她手里。
“是,一切听凭太子安排。”
太子咬了咬牙,两眼眯了眯:“你以前总是念叨阿摩,可阿摩回京了,你也甚少关心和陪伴。若是觉得他那儿做得不好,你不是正好教一教吗?为什么最近却远着?其实,你也没那么在乎阿摩吧?”
虞氏脸色大变,青一阵红一阵,十分难看。
“当年,若不是你们嫌弃,阿摩就一定能在京城长大,哪里像现在,与我们有隔阂。当年,你们查出了端倪,却至今不说,到底是谁在那天制造了那么多的偶然栽了克亲的罪名给阿摩?不问根源,却来寻臣妾的过错,太子可真公平!”
太子脸色一沉,刚想说话,牛院判赶了过来。
看见锦心郡主的样子,牛院判吓了一跳,没诊脉,先止血包扎伤口,方才将手指搭在锦心手腕上。
半晌,方回禀太子:“郡主是失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