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依佧送了他们一小壶酒:“记得把酒壶还回来,姚……公子。”
“自然。”
他们施施然离开,依佧与宝昕坐在一起,却很茫然。
酒是好酒,可合作……
“现钱现货,倒是不用担心他们的人品。他们拿到手,也品不出里面真正的配方。”
“百花酒,真的有那么多花?”
“嗤,”依佧纤指点了点宝昕:“自然是……没有,哈哈。你不是说想送些去绥博吗?多送些去吧。”
“嗯,刚开始,你不是说还需要调制嘛,卖得好了,再送过去,正好。”
“你这话不能传出去哦。”
宝昕回到监军府,继续练习她的专注力,却不时走神。
酒的生意是能做的,无论东南西北,爱酒的人到处都有。
可是,看了这么些年,宝昕是第一次看见透着世家风范的商人,跟他们合作真的可行吗?
秦恪需要大笔钱财,暗地里养的军队,处处需要钱。
而且,火器只有百人持有,远远不够。
左思右想,脑子一晕,差点没跌到,吓得在不远处侍立的青栀纵身过来,扶住了她。
“王妃!”
宝昕一脑门冷汗,身子虚软,坐在了凉亭的石凳上。
青荞端来热茶,送到宝昕唇边,宝昕抿了一口,歇息片刻,总算舒服了些。
秦恪以巡视为名去了深山军营,在虞廷学看来,以为是上石柱坪见乌先生去了,倒是没有派人查探,舅甥俩离了心,也很可悲。
宝昕不敢再练,只等晚上依佧回来,问她原因。
“原本已经能专注半个时辰,为什么今日却如此难受,仿佛耗损严重。”
“你是不是东想西想的?”
呃……
“只是在考虑今日姚公子所提议合作的事。难道,分神会这么大的麻烦?”
“是啊,什么是专注?专一懂不懂?不专心,那是做不成的。诶,你到底想不想练成啊?你很缺钱吗?这么在乎生意?”
“缺钱,非常缺钱。”
依佧吐了一口气:“秦恪缺?他在做什么?”
宝昕耸肩,没说话,这种事说得太多,怕给秦恪带来隐患。
“做酒生意,也发不了大财。南鲁与西梁边界,深山老林有矿脉,我曾经做过记号,他人手足的话,开采出来就够他用了。”
“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