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沈轻轻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顷刻间被抽干,娇小的身子贴着墙缓缓下滑,最后,狼狈跌坐在地上。
呜呜呜,心,好疼好疼,疼到她差一点点就想这样死去,疼到她生平第一次后悔认识了顾祁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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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沈轻轻家之后,顾祁森开着银色的帕加尼,一路飙车去了z会所。
整整一个晚上,他将自己关在包厢里,不停地抽烟、不停地喝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才能让自己不去想、不那么痛……
可他错了,他怎么可能不去想,又怎么可能不痛?
明明告诉自己要放手的,可自她从他的生活中淡出之后,她的影子却时时刻刻缠绕在自己心上,只要一闭上眼,全是她明媚动人的脸……
沈轻轻,沈轻轻……
宽大的沙发上,男人醉生梦死睡在那,嘴里不断发出呓语,仔细一听,全是“沈轻轻”……
包厢的大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宫天祺迈开长腿走进来,恰好将“沈轻轻”三个字听了去。
目睹屋内狼藉的各种酒瓶、烟蒂,他不由得摇摇头,重重叹一口气,“哎,三哥啊三哥,没想到你也有买醉的一天!”
印象中,他家三哥一向理智得可怕,长这么大,除了偶尔几次见他因苏晗稍稍有些失控之外,其他时间,三哥是沉稳、高深莫测的,何曾像现在这样……
双手插袋走到顾祁森隔壁的单人沙发坐下,宫天祺抬脚踢了踢他,大声叫喊:“三哥、三哥,太阳都晒屁股了,快给我起来!”
许是他的声音太有穿透力,顾祁森终于掀掀沉重的眼皮,不过,他并没有睁眼,而是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宫天祺见状,顿时心生一计:“三哥,不好了,沈轻轻出车祸了!”
轰——
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霍地坐起身,布满红血丝的眸子里尽是惊慌,“轻轻——”
因熬夜酗酒抽烟的缘故,他的声音此时沙哑得不像话。
见他终于醒来,宫天祺立马摆摆手:“没事没事,我骗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空酒瓶就扔过来,吓得他条件反射般从沙发上直直弹跳到地面,“哇,三哥,你谋杀亲弟啊!”
“……”
顾祁森默,没有理他,继续垂下头。
宫天祺却是笑嘻嘻靠过来,单手托着精致的下巴,眨眨眼,八卦问道:“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又是因为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