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走后,沈苓烟一直在想着那个变态的采花贼。
记得书上说过,有“恋物癖”的人一般都有点自闭,而且从小缺乏安全感,但是很少有攻击或暴力行为。这和情绪容易失控且充满暴力倾向的攻击型人格一点都搭不上边。所以沈苓烟总觉得这个既有恋物癖又具攻击型人格的采花贼是一个矛盾体,感觉特别奇怪。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沈苓烟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这人的心理够复杂的。
她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只是选修了心理学,学得不够精不够透,不然分析起来就更加头头是道了。
算了,越想越头痛。沈苓烟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还是什么都别想得了,把麻烦留给那些需要考虑的人。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去潘府,提醒潘若兰她们关键时刻别到处乱跑,尤其是那个喜欢晚上出去玩的潘若芙。
第二天,沈苓烟起了个大早,准备妥当就直奔潘府。
潘若兰听完她的话,吓得脸色发白。
“若兰姐,你别怕,只要大家晚上别乱出门,待在府上就没事了。丞相府不比别处,那凶徒肯定不敢来的。”
虽说如此,潘若兰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毕竟这种事情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她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中走到湖边的假山下。潘若兰默然地看着湖里的荷花,心里一直平复不下来。
沈苓烟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出声。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其实稍微提醒一下就行了,她根本不需要把事情经过完全说明白。潘若兰毕竟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和她不一样,对于这种事情的恐惧心理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几个丫鬟的说话声,还带着点大惊小怪的口气。
“太可怕了!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了,我亲耳听白家的丫鬟说的。她说她们小姐为了这个事情,一大早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发脾气有什么用,丢了就丢了呗。”
“谁丢得起这人啊?!都是亵衣呢……”
沈苓烟一听到“亵衣”两个字,倏地一下跳了出来,把那几个丫鬟吓了一跳。
“你们刚才说什么?谁的亵衣丢了?”
那几个丫鬟见是沈苓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开口。
这时,潘若兰也走了过来。
“你们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沈姑娘问的话怎么不回答?”
那几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