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道:“无事,只是今日玩疯了,想你了!夜深了,你先上床歇息,别等我了!我梳洗过后就来!”
言罢叫来柳枝为她梳洗。
吕涛抿了抿唇,将软塌上的书籍收好,挑开内室的珠帘,回了卧房。
等珠兰梳洗过后,回来就寝时,吕涛早已入睡。
珠兰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里侧,看着吕涛的侧颜。
自从婚后,他清瘦了很多,身子又单薄了不少。
她躺在床上,满腹心事,久久无法入睡。
在鸡鸣三更时,珠兰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衣物,轻手轻脚的穿上,悄悄的出了房门。
她认为她动作做的够轻了,却不知道,吕涛一直眯眼看着她的背影。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珠兰裹着穿的有些凌乱的衣衫,走在院子中,谨慎的左右张望。
院子里一片寂静,偶尔能够听到远处的鸡鸣声。
她借着月光,来到了索尔和书房门外,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月光透过窗纸投进房中,将房中的摆设照出个模糊的轮廓。
她许久未来,房中还是和以前一样。看来阿玛没有将书房做过改动,那么东西应该还放在原位。
珠兰将索尔和平日里坐的紫藤官帽椅挪过来,踩在上面,将书架上层的一个君子兰花瓶抱下来,伸手探入花瓶。
在摸到里面的东西时,神色一喜。
她迅速的将花瓶中的册子拿出来揣进怀里,把花瓶放入原位,焦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往李棠卿房中跑去。
李棠卿所住的客房在后院,她一路小跑到李棠卿门外。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从来没有偷过东西,心中慌乱的紧,再加上一路的小跑,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将呼吸堵住。
她看着还亮着烛火的客房,显然,李棠卿还在等她。
珠兰抚了抚心口,深吸几口冷冽的空气,待心跳平缓后,抬步往房中走去。
还未到门口,浣枫便悄无声息的陡然出现在她身旁,将珠兰吓的差点惊呼出声。
浣枫轻蔑的看了一眼裹着衣衫,发丝凌乱的珠兰,不屑的道:“将东西交给我,你在此等候。”
珠兰闻言,从怀中将一本厚厚的土黄色的册子交到浣枫手中。见浣枫转身欲走,她忙焦急的问道:“让卿儿快一点,待会府上家奴就该起身了!”
浣枫脚步未停,漫不经心的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