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夜风吹拂着每一处角落。
索尔和见目的已经达到,起身离开了李棠卿房中。
房中的李棠卿依然悠闲的靠坐在椅子上,眯眼看着索尔和的背影。
乌林株在劫难逃,嫡福晋也死了,如今府上静逸了许多。
只不过从明日起,府中就不会如此安逸了。
嫡福晋虽是侍郎福晋,但也是皇亲国戚,平日里甭管是经常走动的各府福晋,还是不常走动的,还有一些想要攀关系的,等到明日天亮就会来府中吊唁。
而李棠卿如今掌管着府中的印章,此事的后续工作自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李棠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红衣,府中主母去世,她今日被关在柴房一日,还没来的及换衣服,明日必定不能身着红衣成为府中的风景线。
李棠卿起身,来到门外,翻身上了房顶,看着陷入黑暗的府邸。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坐在屋檐上,头顶是近在咫尺的圆月。
如今索尔和府上,处处飘荡着白帆,挂着白色的灯笼,气愤压抑。
灯笼上笔酣墨饱的写着大大的“奠”字更是增添了府上的诡异。
索尔和府,自从李棠卿跨进门的那一刻起,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棠卿一身红衣,此时坐在房顶,却没有给府上增添一丝喜气,反而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李棠卿身旁。
大阿哥手中拎着两壶酒,如同旧友般毫无拘束的坐在李棠卿身旁。
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李棠卿,问道:“上好的桃花酿,要不要来一壶?”
他见李棠卿迟疑,笑了笑继续道:“如此好的月色,不对饮一壶,岂不辜负了?”
李棠卿扬唇一笑,接过酒壶,顺着壶口轻饮一口。
一股桃花的香气弥漫在口腔中,香味流连忘返,呼吸间皆是醉人的桃花香。
大阿哥豪饮一口,抬头看着月亮道:“桃花酿是取自去年的桃花而酿,虽然不比鲜花纯粹,但是能留住桃花香气的就是上好的桃花酿!”
他本随额娘到灵堂守灵,奈何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她。
这才取了他曾经放在府上的桃花酿前来。
远远的就看见房顶上那飘忽的红色,便知是她。
李棠卿笑了笑,妖艳的浓妆在朦胧的月光下,竟多出了几分清冷。
自古文人都用月光来比喻纯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