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这京师中,他就算横着走,也只怪路铺竖了。
罗巴哈纳如此野蛮性格,绝对能做出挥剑斩杀了他的事情。
“……老夫才疏学浅,不然,大人招太医院其他太医前来一同会诊?”太医忐忑不安。
罗巴哈纳紧了紧挂在腰间的佩剑,透过珠帘,遥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阿难答,肝胆欲裂。
“滚他娘的会诊!全他娘的庸医!”罗巴哈纳怒吼。
他忽然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
大阿哥见此脸色大变,忙紧随其后。
此时的李棠卿,完全不知道危险早已逼近。她坐在阴冷的牢房中,看着窗口的月牙。
两名狱卒将房门打开,钢铁炼制的铁链门锁在寂静的黑夜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哗啦”声。
李棠卿转头往门外看去,狱卒大半夜的前来,必定不是好事。
“起来,跟我们走吧!”两名狱卒满脸不屑,“我们大人要见你!”
李棠卿嗤笑一声,从稻草上起身,由两名狱卒押解着往公堂走去。
牢房四周阴风阵阵,如同荒蛮苦寒、虫兽横生之地。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两边,半人高的杂草丛生。
一行三人行走在路上,如同鬼魅。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公堂中的灯火,公堂附近,与牢房四周天差地别。就连路面,都似整日冲刷一般整洁。
李棠卿被押解到正堂之中,正堂上顺天府尹陈彝,身着官服,面色威严,坐在文案前,目光如炬的看着下方。
他的身旁两侧,做着大阿哥和罗巴哈纳。二人一个冲冠眦裂,恨不得将堂下之人生吞活剥。一个满脸担忧,隐约可见眼中的郁气。
大阿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想保住一个人,都如此困难。
在京城这个勋贵扎堆的圈子里,无权无势,竟然如此窝囊。
想他以前逗鸟遛狗,从未想过,会有今天。
“啪!”年约四十左右的陈彝一拍惊堂木,“跪下!”他脸色凝重。
李棠卿看了看两旁手执丈棍的衙役。如此看来,阿难答是凶多吉少了。
“跪下!”两名狱卒见李棠卿还未下跪,出声警告。
李棠卿屈膝下跪。
陈彝看着跪在下方,满脸孤傲的李棠卿,满是褶皱的脸上,眉头紧皱。
“李棠卿!纳大人告你行凶,意图杀害阿难答!可有此事?”陈彝冷沉开口。
“回大人,绝无此事!”李棠卿断然否认,“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