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巴哈纳瞪着台下的李棠卿,心口的气血一波一波的往头上涌。
他平日里为所欲为惯了,第一次遇到这种难缠的主。
他与李棠卿目光相接,一个如要吃人,一个好整以暇眉眼间尽是邪笑。
二人经过方才白热化的争执,一时间都不在开口,等待着陈彝的判决。
陈彝见此,头疼欲裂。场上气氛霎时僵局不下。
“二位听我一言,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又没有直接证据,不如二位私了如何?”陈彝沉吟半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左右顾全。
“不可能!”李棠卿、罗巴哈纳齐齐开口。
“大人!民女身上的伤不是证据吗?民女被关押牢房一宿,不是证据吗?”李棠卿紧咬不放。
“我儿现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这就是证据!”罗巴哈纳气极。
陈彝不觉又揉了揉额头。
大阿哥端正的坐在一旁,手扣着文案发出声响,无声胜有声的给陈彝施加压力。
这时,坐在上方的三人忽然看向公堂大门外,眼眸齐齐一亮。
只见阿难答被两名丫鬟搀扶着,虚弱不堪的与索尔和一起出现在大门之外。
几人跨过门口高高的门槛,来到公堂之上。
“阿玛……”阿难答无力的开口。“您这是在做什么?”
罗巴哈纳转怒为乐的面色,闻言忽然有些懵了。
这孩子是烧傻了吗?
他大步从台上走到阿难答身旁,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见他除了大病初愈的孱弱之外,体温不见异常。
“儿啊!你老子我在为你报仇啊!”罗巴哈纳微愕道。
罗巴哈纳虽是满人,但阿难答却是一副民人长相。如今面色苍白由婢女搀扶,好似身娇体弱的大小姐。
“您报什么仇哪?”他见李棠卿依旧跪在下方,不满的开口,“姐姐怎地跪在地上?阿玛,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李棠卿闻言,讥讽的看向陈彝,“大人,如今当事人都不知纳大人状告民女为何事!这各种猫腻想必大人已经看明白了吧!”
“这……”陈彝被如此一闹,竟无话可说。他看向下方的索尔和,希望他能够为他解围,奈何索尔和今日打定主意一般,愣是不开口。
“纳大人冤枉民女,将民女打伤后关进牢房一宿,民女无辜蒙冤!请求大人做主将纳大人关进牢房一日!”李棠卿言之凿凿说出她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