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被吵醒,忽然看见了李棠卿如同一个魔鬼,面无表情,手里拎着一把刀。
丫鬟往后缩了缩,捂上耳朵闭上了眼睛。如今的李棠卿,就像一个冷血的杀人狂魔。
重活一世,她早已不再相信世人。看透了太多的人心。捧高踩低,自私自利。如今在她的眼中,人命或许还不如草芥!
木枝的死,让她更加恨透世人的嘴脸。
侧福晋被吵醒,她抬手挑开帷幔,看向外面刚想发火便看到了李棠卿提刀向她床边走来。
她猛然缩回了帷幔,她最近一直待在房中,未曾出过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难倒是因为她娘亲的死?
“卿儿,你娘亲是嫡福晋那个贱人推到井中的,不关我的事啊!”侧福晋眼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思考着对策。
奈何李棠卿闭口不言,惨白的面色上毫无表情。
侧福晋眼见李棠卿走近,她往墙角缩了缩,“卿儿,你要做什么?不关我的事啊!我不能杀了我!”
一道血迹喷射到帷幔上,房中悄然无声………
深夜的京城,街上还在宵禁。
风雨交加,巡夜的官兵愈加怠懈,无人料到这时候会有一个女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出门。
只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过,再无其它。
“铃音阁”内,裴谦元正躺在床上歇息,就听到房门被打开。
李棠卿推门而入,她身上衣衫早已湿透,头发紧贴在脸颊上,紧盯着床上的那抹身影。
裴谦元惊觉的从床上坐起身。
“哥哥……”李棠卿开口呼唤。
裴谦元闻言,僵硬的身子随之一松,旋即蹙起了眉头。
卿儿这时候来此,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起身点燃了蜡烛。
烛光摇曳,烛火在适应了一瞬后愈加明亮。
李棠卿忽然疾步上前,从裴谦元身后抱住了他,“哥哥,卿儿回来了!”
裴谦元身子一滞,转过身将李棠卿拥入怀中,任由她身上的水迹将他的衣衫打湿,“回来就好……”他道。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泪水顺着紧贴脸颊的发丝低落,她道,“哥哥,我………我杀了侧福晋!杀了索尔和府中的家丁!”
裴谦元轻拍她的后背,“无妨,她们该杀!”他眼中一抹凌厉一闪而过。
“可是,我不能在京城露面了!”不能露面,还如何完成任务?不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