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卿见此,不便多言,只得回了房。躺在房中却怎也睡不着。
进京后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大阿哥虽然看上去无权无势,定然不似表面上的纨绔。
三阿哥儒雅纯善,却让人看不清。
京城就是一个大戏台,生、旦、净、末、丑轮番上演,任她眼睛再毒,也无处探究。
第二日一早,院子中传来了洒水声与扫地的声音。
李棠卿听到两名丫鬟低声闲话的内容,眉间一亮。
“听闻今年的选秀又到了,我要是也能去该多好啊!”尚雪手扶着扫把满脸艳羡。
尚梅端着铜盆,一巴掌拍到了尚雪头上,“你小声点,吵醒了贵人,小心掌柜的扣你工钱!”尚梅低声道。
“你啊,还是老实扫地吧!选秀那都是有权有势家的女儿才能去的!”尚梅低声斥责,打破了尚雪的美梦。
尚雪撅着嘴,不服气的紧扫了几下院子,“是啊,谁让咱们不会投胎呢!唉……不过你听说了没,城南慕家的小姐今年也要去参加选秀了!”
“听说了,她拖了几年了,再不去她家米行就开不成了!”尚梅边洒水边道。
“为什么?”尚雪疑惑不解。
“听闻她每次都用身子不好推脱,如果今年再推脱的话,上面肯定要怪罪下来!”尚梅解释道。
李棠卿听到这里,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窗户看向院中的两名小丫鬟。
两名丫鬟听见动静,忙乖巧的朝她这边躬身一礼。
不一会儿,尚雪端着铜盆来侍候李棠卿梳洗。
李棠卿身着蚕丝睡衣,手中端着茶盏懒洋洋的斜靠在窗棂边上,观察着尚雪。
尚雪放下铜盆后,又为李棠卿准备毛巾。她被李棠卿盯的浑身不自在,生怕手下出了错。
“你叫尚雪?”李棠卿开口询问。
“回主子,奴婢叫尚雪!”尚雪谨慎回答。
“城南穆家女子你可认识?”李棠卿温和问道。
尚雪闻言大惊,她知晓定是方才她在外面多嘴被李棠卿听见了。她放下装着毛巾的托盘,惊恐的跪在地上。
“主子饶了尚雪这一次吧!尚雪下次再也不敢了!”背后议论多嘴,视为丫鬟大忌。
“不不不!”李棠卿直起了腰身,站直了身体,“我只是对城南穆家的那位小姐比较好奇而已!”如果她猜的没错,尚雪口中的城南穆家与那日她在街上撞见的城南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