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成。
四人眼里尽是不解之色,盯着李昌国。
“太子晨昏问省,从未失仪,何来不孝之说?”李隆基沉吟着问道,语气没有那么严厉了,立起的须发已经垂下来了。
陈玄礼、高力士他们重重点头。
尤其是太子李亨最是奇怪了,他自问他在孝字一事上做得非常好,就是李林甫也挑不出毛病,李昌国难道揪住了他的把柄?
“太子不能使父子相亲,骨肉和睦,反而骨肉相疑,父子相猜,这不是不孝之罪吗?”李昌国反问一句。
“”
一句话貌似平淡,却是具有神奇的力量,把李隆基问得哑口无言。
李隆基雄材大略,精明过人,能说会道之人,平生有几次给人问得无话可说?就是爱与李隆基争论的名相韩休也没有这本领。
很可能,这是平生头一遭!
陈玄礼和高力士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激动之色,二人上前一步,来到李隆基面前,卟嗵跪下来,重重叩头,道:“陛下,请治太子不孝之罪!”
不孝之罪与为逆比起来,轻得不得了,大不了就是挨顿训斥,或者禁闭一年半载。二人心中权衡,还是觉得这罪名划算。
李昌国把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有些无语,这就满足了?冲太子李亨一闪眼。
李亨也是个精明人,立时会意,眼泪涌了出来,哭得是天愁地惨:“父皇,儿臣不孝,不能让骨肉和睦,父子相亲,这是儿臣的罪过!请父皇治罪!”
“咚咚!”
额头狠狠撞击在地上,叩头如同山响。
“亨儿!”李隆基看在眼里,胸口急剧起伏,气喘如牛,突然之间,老泪纵横,三步并作两步冲将上来,把李亨拥在怀里,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