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瞧陛下如此喜悦,五关。”
“你这老儿越老胆越小,不敢去想。朕告诉你,这些小崽子们打到最后一关了,已经驻兵破壶口了。”李隆基的声音很高,颇有些尖细,有些刺耳。
“最后一关?”陈玄礼吓了一跳,一蹦数尺,很是难以相信,迟疑着问道:“陛下,您没骗臣?”
“自己看。”李隆基把军报递给陈玄礼。
陈玄礼飞快抢过来,睁大眼睛打量一通,眼睛瞪圆,再打量几遍,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结结巴巴的道:“积石山中的险关要隘,不下十座,座座如同石堡城,他们竟然连连下城,打到破壶口了,天啊!他们怎么做到的?”
李隆基抚着额头,沉声道:“这些小崽子们打仗有一手,卖关子更有一手,竟然不写得详细,这是存心要让朕难受,哼哼!”,
虽是在埋怨,却是满脸的笑容,对李昌国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
“陛下,臣妾就说了,您舍不得。”杨贵妃再次把羹递过来。
李隆基接在手里,几口喝光,笑道:“卖关子这毛病不能惯坏了,朕要下旨,好好数落数落他们。打到破壶口,是华夏数千年未有之事,他们竟然不让知晓,气死朕了。”
白须直翘。这也难怪,数千年第一遭打到这里,谁不想知道具体的经过?
“陛下,先莫忙着埋怨,还是先议议,该如何处置为宜。”陈玄礼忙提醒一句。
“高力士,把李林甫和太子传来?”李隆基重重点头,吩咐高力士去传旨。
趁这功夫,李隆基是一碗接一碗的喝羹,一口气不知道喝了多少碗,眉毛根根向上翻,极是欢喜。
没过多久,李林甫和太子李亨先后到来,听说唐军已经打到破壶口了,无不是大为振奋。在振奋之余,又是一通埋怨,原因在于哥舒翰没有禀报夺关的经过,他们很想知道而不可得,只能埋怨李昌国他们了。
“好了,莫埋怨了,先说说,大唐接下来该怎么做?”李隆基一挥手,阻止李林甫他们埋怨。
“陛下,臣以为,打到破壶口,此事极为不易,大唐不宜撤军了,而是要与吐蕃耗,一定要攻下破壶口。”陈玄礼抢先说话,道:“就算是耗上十年八年,亦在所不惜。”
“父皇,儿臣赞成。”太子李亨大声附和。
“嗯!”李隆基微微点头,瞄着李林甫,问道:“丞相呢?”
李林甫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有顷,这才道:“陛下,臣以为打到破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