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这些日子迟迟没有说出真凶,是在推测苏彰心底真正想杀的人是谁?你想用那个人去顶这几个案子的罪?可是这样一来,你就不怕打草惊蛇?让苏彰看出你的真正意图?那你不仅有危险,还有可能让我们腹背受敌。你这样做太过危险。”
明姝沉吟片刻,萧齐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懂得人心。
看不见最远处。
“萧齐,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做这些事的初衷是因为什么?”
“仇恨?”
明姝摇头。
“为我。”
明姝依旧摇头。
“我不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你记性不好。我做这些事的初衷全都是为了苏家对我们的践踏,我要让他们明白被踩在脚底的滋味。复仇有什么意思,权位有什么意思,那不过是人心算计于鼓掌之间的东西,只要细心筹划,何愁不得?
可是,拿回曾经被践踏的自尊和人心却是世上最难的事,更难的是你要当着曾经看轻自己,当着辱没自己的人,看他们一步步跌落,直到掉进尘埃里,那才是最有趣的时候。
人活着,最大的乐趣便是将那些曾经输掉的一一拿回来,我不仅是为我们,还是为了死去的那些人,他们需要一个交代,需要一个正义。
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就是刘伯言,他是苏彰曾经最得力的谋士、军师,是他给苏彰献计,现在我要借妖书案这股东风之火,将他烧得片甲不留。”
“刘伯言?你确定?他也是苏彰想除的人?”
萧齐不明白明姝怎么知道是刘伯言。
这个刘伯言现在已经不受苏彰的重用,皆因他曾经直面指责苏彰做事不妥。
苏彰是一个极为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坐上皇位之后,权欲之心越大,哪听得进别人的指责,他自认为自己智谋上佳,便对刘伯言不再言听计从。
因此,刘伯言多次与他起正面冲突,总说他做事不顾后果,要么就是推翻苏彰的计划,自己重新拟定新的计划,竟然不经过苏彰首肯,便私自推行下去。
一度让苏彰很恼火,有一回刘伯言小病,便被苏彰劝退在在家里养病,这一养就是三年。
可以这么说,苏彰也正是这三年来,才感觉到没有刘伯言束手束脚,指手画脚,他真正感受到皇权的滋味。
明姝之所以锁定刘伯言,也是因为他私底下与郭贵妃私交不错。
而赵士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