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你实话告诉我,你心底的男人是萧齐吗?他如今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废人,他能给你什么?”
“苏允,你不提萧齐我心底还对你怀有歉意,若不是你当初捉住他威胁我,我也不会留下宫里服侍皇上任人嘲笑,你就当我心底的男人是他罢,反正永远也不会是你。”
明姝高高扬起净白的脖颈,目光直列,毫不畏缩。
不知为什么,苏允心底顿觉一股子悲凉,明明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坐拥江山美人,却被自己搞的一团糟,怎么会就到了这步田地。
原来明姝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为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那个什么也没有,记忆还出差错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他不甘又如何,明姝成了皇后也没有半点欣喜之情,于他而言,都没意义。
突然觉得这一切争赢了没有半点意思,他想要的女人不要他,他为她费尽心思,得来的确是她的不领情,不情愿。
为此,他连对他最爱的爷爷也背叛,得到的却是两手空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也许是知道真相背后的残忍,也许是参悟了权利的空乏,到头来不过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抓紧。
他替明姝缓缓松开绳索,留下两个字:“珍重。”
便提步走出他们喜庆的婚房,拉开门的一刹那,他觉得阳光是那么刺眼,一切都像梦一般。
可最终自己什么也没得到,连明姝也不肯留在他身边....
第二天早朝,金殿上只有方孝儒一人陪着苏允,君臣两人抱头痛哭。
苏澈的燕军已经包围京城,苏允进入奉先殿。欲在拜别先皇苏彰后焚宫殉死。被废的马皇后准备与他一起赴死。
宫内却怎么也找不到明姝的下落....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内务总管王锨忽然记起先皇在世之日曾把一个铁盒子挂在奉先殿梁上,说是日后子孙有难,可开启铁盒问计。
他慌张取来递给苏允,他打开铁盒一看,内有两袭僧袍、十锭纹银和一张可以秘密出宫的路线图,还有一张苏彰亲笔书写的遗嘱,上写:游僧两名,应文应云,白银十锭,速出鬼门。
原来苏彰早就料到苏允会有今日,留下两身僧袍,可以让他携带一个亲近之人出去。
原来苏彰什么都知道,可是他还是日复一日的喝下他亲手端过去的汤药...
苏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这世上唯有皇爷爷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