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观察倒是仔细,我光顾着躲你的雪了。”安沐拍着身上的雪也跟着笑。
刘慧看着被宽大羽绒服包裹的安沐,说道:“上一次咱们跑着玩,你还是个大胖子,谁想到几个月你就成了个麻杆子。”
“你们这些人呐,胖了笑我胖,瘦了又嫌我瘦。”
“安沐,别太累了。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
刘慧心疼的说道:“别人做的恶不该你一个人承受,爱你的人不会怪你。我想司徒轩也不会怪你的。”
听到“司徒轩”三个字,安沐心口就是一阵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名字在她这里成了第二个不可说的名字。
刚重生的时候她永远不会说“石诺”的名字,后来当她将石诺从心头抹去,司徒轩三个字却刻了上去。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听到这三个字,安沐心口就有些痛。
刘慧看到安沐脸色瞬间有些苍白,赶忙说道:“安沐,你别多想了,不管任何时候都有我们呢。”
“嗯。我知道呢。”安沐点点头。
坐上了车子,安沐看着外面白色的积雪,心头想着,香港是从来不下雪的,不知道这时候司徒轩在干什么呢?
……
雪越下越大,走在山上甚至有些睁不开眼了。
“少爷,咱们回去吧,雪等下大了咱们就下不了山了。”何伯小心翼翼的说道。
轮椅上的少年,脸色格外苍白,像是许久都不见阳光那种病态的苍白。
他双眸沉冷出神的望着远方,唇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好似被远处什么美丽的风景吸引着。
何伯顺着少爷的眼神望了几次,远处白茫茫的风雪交加,哪里有什么风景,连路都看不清楚!
良久后,司徒轩喃喃自语:“她那里也该下雪了吧?”
……
半夜时分,安沐接到了王喜平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田萌萌,不过她的脸上有七八道口子,全部被缝了针,长的伤口缝了十几针,短的伤口也缝了四五针。
她的整张脸犹如爬着好多条蜈蚣,看起来骇人不已。
安沐当下就给王队拨了电话过去,问道:“田萌萌怎么伤成这样了?她现在谁照顾呢?”
“听说是请了护工在看着,人在H国的医院里面呢。”
王喜平叹了口气说道:“田健的妻子是在得知女儿出事后,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出车祸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