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早上和母亲一起用早膳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昨天和杜玉清说好的事,嘴里还含着稀粥就对魏掌柜说:“娘,您和谢掌柜打个招呼吧,那个铺面到期我们不租了,我有用。”
魏掌柜不以为然地说:“你别瞎打主意,我还有用呢。”
婉娘吞下口中的食物,有些得意地宣布,“我准备和人合作做成衣生意。哦,对了,您把明管事也给我吧,我要让他做新店的掌柜。”
魏掌柜和丈夫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欣喜。魏掌柜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们商量好的?”
婉娘不在意地站起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一起开新店是商量好的,但做成衣生意是我想的。”说罢转身出了饭厅。
“阿弥陀佛!”魏掌柜不由双手合十唱喏道。她突地放下碗筷,站起来说:“不行,我得看看秋天有什么好日子,争取今年就把喜事给办了。”
婉娘的父亲魏贵祥,虽然实际上是这华服绸缎庄的少东家,但因为从小性格安静,不爱和人打交道,这华服绸缎庄上的事情基本上是由夫人打理,他自己也乐得清闲,专注在后面做着自己的缝纫工作。他是裁剪缝纫方面技艺高超的老师傅了,人们习惯尊敬地称呼他为“魏师傅”,久而久之忘记了他少东家的身份,他也以此为荣。他性格安静,做事却细致稳妥,他拉着夫人说:“你别听风就是雨的,你先找明家那个小子问清楚了,别我们会错了意,让婉娘下不了台。”
“这还会错吗?”对丈夫素来的小心谨慎魏掌柜颇不以为然,但毕竟牵涉到女儿的终身大事,魏掌柜想了想还是去了前面店铺。
这时店里刚刚卸下门板,几个伙计正在洒扫擦拭,却不见明茂官的影子。
“明管事呢?”
伙计看见掌柜这么早过来,赶忙上前见礼问好,一个小伙计指着楼上说:“刚才小姐过来,找明管事上楼商量事情去了。”
此时婉娘正兴奋地和明茂官说她的新想法,“你觉得我们就开成衣铺如何?”不待明茂官反应,她就把如何受到杜玉清他们分工的启示,自己是如何地试探杜玉清,杜玉清又是如何回答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然后迫不及待地说:“我越想越觉得可以做。你想啊,我们周围还有谁是自己去做衣裳的?哪怕是我们自己工场里的工人都不愿意自己做衣裳了,宁愿在外边买了或者是订做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一个月的工钱远比自己去订做衣裳的工钱高吧,比较之下他们干嘛还去自己做衣裳,又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