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好,这可怎么办好?阿杏,你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杜三夫人死死抓住杜玉清的手唠叨着。
“母亲,不用担心。您不是一直在说父亲是中正有守的人,他一定会没有事的,您不用担心。”杜玉清只能反复安慰着母亲。
“是了,是了。你父亲是个正人君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你赶紧去找常胜,让他问问是怎么回事。”杜玉清点头称是。给柳嬷嬷使个眼色,让她好好照顾母亲,自己便出门去找常胜。
常胜此时已经在父亲的书房里等她,房间里还有宁夏。二人给杜玉清叉手一礼,杜玉清还礼。尽管情势危急,但杜家人的修养还是让他们习惯了礼不可废。杜玉清坐定后让宁夏把今天的前后情形说了一遍。今天晌午父亲正在衙门办公,锦衣卫突然冲了进来,在父亲面前亮了亮腰牌就把父亲给带走了。衙门的人都不敢说什么,更不敢阻拦,全部低头装作没有看见。父亲只来得及给在门口伺候的宁夏交待了一句话说:“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耽心。”宁夏于是飞奔回来报信,话还没有说完,锦衣卫的人就进来搜查了。
常胜说:“锦衣卫进门的时候,我看跟随的人中有当地卫所的人,想上去打探一番,结果他们都讳莫如深,只是说自己是来协助北镇抚司的人,其他的都不晓得。”尽管常胜语气平静,杜玉清还是感觉到他心中的气愤,理解其中他受到的冷遇,那些平时为了巴结上他这个杭州同知府的大管家恨不能奴颜卑屈的人如今幡然变色,常胜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杜玉清叹了口气,踩低拜高是人性之常,在父亲的案子没有明了之前,以后她们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冷眼呢,如今不是坠入感伤情绪的时候。
于是杜玉清问道:“常叔,你看下面我们该怎么办?在这方面我没有经验只能多依靠常叔你了。”
常胜很快地恢复了平静,朗声说道:“大小姐,这不敢当,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我想眼下有两件事要赶紧去办,一是马上派人回京给大老爷报信,既然是京城来的锦衣卫,必然牵扯到的是京城的案子,让他们从京城打探消息和疏通关系也就容易一些。二个是要打听老爷眼下的下落,这可就要找人在杭州府了解一下,老爷的案子是在杭州府审理呢?还是会递解进京?如果递解进京,又是什么时候进京。”
杜玉清点点头,这和她的想法大体一致,于是说道:“信嘛,我待会马上就写,你即刻派人就送去京城。打探消息上我们就分头行事,你设法了解一下今天两位带头官员是什么人,什么来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