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光是看他表情就能够猜出他想的什么,干脆好心地告诉他:“少年,清醒下,你不是在做梦。”
薄荷想到了沈醉刚刚抽他的一巴掌,是痛的。
会痛,那就是真的。
麻痹了!
他目光纠结着看向沈醉:“其实您是想告诉我今天是愚人节吧。”就算是今天愚人节也远比沈醉给的冲击要小得多!
是愚人节的话,他还能想办法接受!
可现在的关键是,沈醉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是的,那个训了他们一整年,把他们训得死去活来的总教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哦,不对,去年那个时候,沈醉还没有成年……
想到他们在一个未成年人面前哭爹喊娘的,薄荷的心里万分复杂,比他在帝都遇见沈醉还要复杂。
他诡异的目光落在沈醉的身上,后者掖了掖自己稍微有些长了的暗金色头发,又把军训服装扯了扯,语带戏谑:“怎么?看我穿着军训的服装,想要把我整回来?”
薄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给自己解释就已经被沈醉给抢了机会:“不过,你也只能是想想了,真要整我,再等几十年吧。”
“我——”
“别说了,”沈醉把手伸出去,递给他,“拉我一把,躺得身子都麻了。”
薄荷的表情始终是一言难尽,却还是依言拉起了沈醉,“我——”
“不用说了,”沈醉再次打断他,“废话怎么总是那么多。”
薄荷彻底无语了,突然欺身上前,沈醉被他半拉扯着,人还在半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反推了回去,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没好气的在半空闪了个身,扭到一边去了。
也幸亏她是真的有两下功夫,不然的话,这一屁股就得给实实地坐回去了。
这才站稳了身子,薄荷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把我话听完再开口,成吗,总教官。”
沈醉没有回话,却一脚就给踢了出去:“小王八蛋,还敢推我。”
薄荷张口,没有说出什么解释的话来,尽管他本意并不是要去推沈醉,但是,沈醉险些摔倒却明显就是他造成的,这一点,没得解释的地方。
结果,他的没有反应出现在沈醉眼睛里时就妥妥地变成了心虚,后者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就露出了之前任性的,傲娇的,无理取闹的一面来,就着他穿着军靴的鞋子
使劲地踩了两脚,这才不情不愿地摊了摊手表示不跟他一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