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了一起,海恩不得不再靠近一些以求看得仔细。
这么一来,姜盈的脑袋就刚好抵在了海恩的小腹上。
银灰色的军服就像它的颜色一样又冷又硬,可是军服之下的体温却像岩浆一样炙热。姜盈的脑门隔着绷带都觉得要被烫伤了,她本能地惊叫一声后退避开。
海恩被迫松开手,将姜盈的动作理解为后悔答应太快了。
稍有不悦,又很快平复。也对,毕竟是人家很珍贵的东西,总不能白白给了他。
“条件!”
“什么?”
“说出你的条件,如何做你才愿意把你的玉坠给我。”
姜盈惊喜地瞪大眼睛,脑袋也不热得迷糊了,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
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人了,她需要钱养活自己!有句话说的好,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聘礼都归我!”
“当然。”
“嫁妆也是我一个人的!”
“当然。”
“我要一台机甲!”
“……可以。”
“新婚百日后就离!”
他是她的男神,她多么想真的嫁他,但她也知道她配不上他!待他知道她注定不能觉醒,他一定会像爸妈一样毫不犹豫地舍弃她!与其那样,不如她先主动离去!这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而一百天,已经足够她后半生回忆。
海恩没看懂姜盈眼中闪过的悲壮,“可以!”
他也不曾期待这桩婚姻,只是被对方首先表明了也同样嫌弃,海恩的气压还是阴郁了三分。
于是姜盈又吓得打了个芥末味的嗝,就好像刚才跟人勇敢谈条件的那个不是她。
海恩深深地看了姜盈一眼,拿着到手的鸽血玉石利索地转身走了。
姜盈直勾勾看着那很给人依赖感的笔挺背影渐行渐远,想,看吧,大人们都一样。他来时不还说什么守护她的人身安全吗?现在还不是说忘就忘了?
小时候她爸她妈天天抱着她说她会是他们一生珍爱的宝贝,哪怕舍了姜家也不会舍下她。可现在确定她不能觉醒是个废柴了,立马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了她。
余生,她还能依赖谁?
姜盈笑弯嘴角,吃进了脸上滑落的一滴泪。
门关上了,她没看到海恩的脚步停在了走廊拐角。
……
姜盈完好地出院了,连个疤都没有留下。只要她不说她曾经跳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