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得来一次,不等亲密接触,他就已经腿软肾酥了。
“真的休息吗?”博昂窝在秋漠的颈窝处细细地问,呼出的热气轻轻扫过了秋漠的汗毛。
秋漠脚步很稳,一种老衲已经入定的迷之沉稳,“那你想怎么休息?”
博昂突然“哧哧”笑出了声,“还能怎么休息?休息休息,不就是睡喽?”
春,日,午后。
微风吹拂,帘角翻起,窗前软榻,慵懒荡靡。
谁家的唇红齿白,谁家的劲瘦有力,谁家的色如春晓,谁家的汗如雨滴。
秋漠脖子上的青筋爆突着,手却用最小的力气轻轻捧着博昂的头,“这样也很美,不过有头发会更美,你很快就会长出新头发的。”
而他曾经的光头如今却已黑得郁郁葱葱。
博昂仰起细细的脖子,扭头咬秋漠的手臂,“剃光了,陪我!”
“好。”
随着这一声“好”,是乍起的小调,是悠扬的提琴,鸟语东边起,花香西边生。
莫宛宁是会拉小提琴的,母子二人在诺大的秋家相依为命的时候,秋漠还不懂得抗争的时候,他是跟莫宛宁学过小提琴的。
从提琴的方法,从运弓的技巧,从手腕用力几成才合适,从手指之间的间距多少最方便控琴。到底是亲妈手把手教,半点藏私都不会。
而且莫宛宁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让秋漠练好多曲子,她翻来覆去地就让秋漠练一首。
有幸传了下来的古地球时期的贝多芬的小提琴曲春日。
甜美,盎然,生机,明媚。
博昂是琴身,每一条肌理都是琴弦。
琴弓则是秋漠的手,秋漠的唇,秋漠的舌津,秋漠的呼吸。
清风流水,帘卷娇吟,旖念滋生,缠绵绕身。
博昂是静湖中心的莲梗。
被捧着被宠着被哄着被侍候着。
终于花开。
一日之计在于春。
博昂这才明白,夏有夏的好,春亦有春的妙。
他何其有幸!
当晚,秋漠送博昂回博家。
家里没人出来接待,佣人给开的门。
秋漠全然不在意,只对博昂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承认你的选择没错。”
博昂看着自己亲手剃的秋漠的光头骄傲道,“当然,他们很快就会承认!”
他们要想以后再没人来添堵,那么向前走,向上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