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足以让你清醒过来吗?”
博昂无声地笑起,表情讽刺,“从小你们就教我,身为医者,治疗的时候才可父母心,未治之前,在征得患者的同意之前,绝不可以父母心是医者而不是圣者,救病但不是救人。可到了我这里,你们怎么就变了呢?你们征得我的同意了吗?我就是有病我说让你们救了吗?谁说我清醒了?我就是不清醒,我就乐意一辈子病着,我让你们负责了吗?”
“博昂!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还能害你不成?”蒋月怒不可抑,不敢相信这个是她的孩子。
博昂痛得像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我还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呢!百根草什么样的危害你们会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孩子沾上了百根草,可你们呢,居然亲自给我注射,只为了要利用我来做搏弈的工具您那时候想过您二位的父母身份吗?”
对于这个方面,蒋月的确有一些心虚,但她很快平复,“姜盈可以解除,完全可以解除,那天我亲自确认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同意你爸的意见。博昂,我们是全面考虑了后果之后才那样做的。你是爸妈的亲儿子,博家的下一代希望,我们怎么可能不顾你的安全,我们”
姜盈冷冷举手,“我做不到!进入到人体内的百根草跟在人体外的百根草完全两个概念,博昂身体内的百根草毒性我无能为力。”
这话当然是假话,但她就是要故意这么说。
算计她?算计博昂?你们别以为什么都在你们的算计之内!
蒋月果然变脸,“不可能!你在说谎!”
“我需要说谎吗?”姜盈摊手,“你们是做百根草研究的,以星际时代的医疗水准来说,区区一棵毒草的毒性会解不了?但至今人类也只是根据解药研制出了缓解剂而已。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百根草一入人体就会发生性状的改变。而人体又存在个体差异,这也就意味着即使是缓解剂,也可能根据人体性状的不同而起的效用大小有差。”
人脑是人类至今无法解密的第一难题,那么人体就是第二难题。
到如今也没有出现过完全的重复身体数据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姜盈说的太有道理,蒋月不得不相信。
她的目标是为全人类的进步做贡献,她也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加入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来,但前提是,她儿子不能出生命危险啊!
“老博!”她突然惊叫一声,转身扑向博辅周,“缓解剂呢?你有没有随身带着缓解剂?快拿出来给儿子注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