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婉,全都是看在王怀瑾的份儿上。
王怀瑾很感激妻子这般周到,夫妻俩的感情更加好了,毫不夸张的说,对于王怀瑾而言,最亲密、最信任、愿意让他生死相许的人,唯有唐元贞一个。
连亲生父母、弟妹、儿女都要排在后面。
程家不靠谱,程叔是程家的第三子,与他其它三个兄弟一样,深受“家风”影响。
自以为是读书人、实则酸腐,自以为规矩守礼、实则刻板。
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吧,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就冲上去“抱打不平”。
而程叔,就这么做了。
“唉,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长兄如父?你居然诅咒我的父亲?”
王令齐忍无可忍了,挽起袖子就要跟程叔“理论”。
程叔一噎,呃,是啊,只有父亲不在了,兄长才会代行父职,自己刚才那么说,确实有咒人的嫌疑。
但,弟弟犯了错,兄长确实有责任啊。
“哎、哟~~”一声细细的、轻不可闻的呻吟声响起,打破了官道上的尴尬。
程叔回过神儿来,目光看向坐在地上的可怜女子,忽然又有了底气,“这位小娘子被你撞伤了,可是事实吧?”
撞了人,理当第一时间安抚受害者,而对面这个身着华服的小少年,却只顾着跟他这个好心路人吵架,真真是不知所谓。
又是一纨绔尔!
哼,都是这些骄纵蛮横的纨绔子弟,硬生生把他们勋贵的名号都带累坏了。
程叔愈发觉得自己做得对,稍显单薄的腰板儿挺得笔直。
王令齐这才想起地上还有个人,他走到近前,蹲下.身子,尽量放柔声音,“这位小娘子,你伤到哪里了?”
王令齐问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这位受伤的粉衣少女。
表误会,王令齐绝没有旁的意思,他是在纳闷。
明明自己拉住了马,根本就没碰到这人,她、她怎么就受伤了?
就算是受了惊吓,不小心跌坐在地上,也顶多是擦伤。
可瞧她这强忍痛苦的模样,竟似受了极重的伤势一般。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粉衣少女脸色煞白,额上的汗珠儿一颗颗的滚落。
听到王令齐的询问,低声道:“我、我没事。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忽然要穿过马路,郎君您的马也不会受惊,我、我也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