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宓相信李寿,把事情交给他,自是没有半点担心。
……
忙完了唐宓的嫁妆,唐元贞终于腾出手来做些其它的。
她叫来唐妈妈,“我记得阿兄的船队快要回来了?”
唐元贞口中的阿兄不是别人,正是乳母唐妈妈的长子,她的奶兄陈家兴,亦是她最得力的人之一。
前些年她开拓海外贸易,便派陈家兴去了广州,与那些胡商合作。
陈家兴也确实能干,没有辜负了唐元贞的信任,从最初的二道贩子,发展到现在,竟组织了一支船队亲自下海去南洋。
香料、珠宝玉石……陈家兴的船队每年都要出海一次,然后运回大批的珍贵货物。
每一次都能让唐元贞赚得盆满钵满。
唐元贞能这么豪气的给女儿添置嫁妆,陈家兴的船队起了不小的作用。
“算着时间,”唐妈妈一提到自己的儿子顿时眉眼带笑,脸上的褶子都舒缓了许多。
她掰着手指仔细算了算,然后道:“这个月底就能到。娘子,那可是有什么吩咐?”
唐元贞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这才压低了嗓门,“事情是这样的……”
唐妈妈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后面,她的神色也不禁郑重起来。
“妈妈,这事关系不小,我只相信你和阿兄几人,所以——”唐元贞说得情真意切,只把唐妈妈感动的挺直了腰杆。
就听唐妈妈坚定的说道,“娘子只管放心,老奴定会让大郎把此事办得妥妥的。这样吧,明日让二郎去广州,亲手将那些东西交到大郎手上。”
“好,就按妈妈说的办。”唐元贞点点头。
刚才她没有说谎,唐妈妈母子几个确实是她最信任的人。
有些事,她连丈夫、儿女都不能说,却可以安排他们去做。
比如今天这件事。
“这些东西都是我好不容易从胡商那里弄来的,这次能不能给家里赚些功劳,全靠大兄和二兄了。”
唐元贞唤来唐妈妈的次子陈家旺,反复叮嘱道。
“是,奴明白!”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这些年来陈家旺为唐元贞掌管几个铺面,多年大掌柜做下来,哪怕他口称“奴”,身上却没有半点奴才样儿。
走到外面,任谁也要赞他一声好气派。
不过,他对唐元贞虽没有那种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儿,却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