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唐宓笑了。
绝美的笑容,让整个堂屋都变得鲜亮,宛若刹那之间春花绽放!
众仆妇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美人儿,更是见过不知多少。
可唐宓的笑容,还是让她们惊艳不已。
有人甚至在心里悄悄的说,难怪自家十八郎会屈尊娶个寒门女呢,唐氏这相貌,在京城绝对能称得上一等啊。
估计也就是家里的袁姨娘姑侄两个的容貌能跟唐氏抗衡。
可袁姨娘姑侄俩美则美矣,气质还是差了些,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以色侍人的卑贱女子。
唐氏不然,她美得高贵,美得让人不敢亵渎!
就连与唐宓对视的钱娘子也看呆了,身为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被同性所迷惑呢。
只听唐宓清脆的嗓音在堂内响起,“钱娘子是诚心消遣我?还是人老了、糊涂了,连差事都不会办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刚刚还有些晃神的钱娘子瞬间清醒过来,一张圆脸瞬间涨成了紫茄子。
“十八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这礼单写得哪里有什么不妥?”钱娘子羞愤不已。
她的母亲是柳太夫人的贴身大丫鬟,背靠太夫人,她做管事娘子已经十多年了,就是太夫人,也从未这般当众骂过她。
唐氏,不过是个刚过门的新妇,脚跟还没站稳呢,就、就拿她作筏子。
这让自持有头脸的钱娘子如何能忍受?
心里恼怒,钱娘子的语气也有些冲,瞧她那样子,大有“你若不说出个一二来,我就找太夫人做主”的意思。
唐宓手指点了点那张纸,冷冷的说道:“怎么,我还冤枉了你不成?哼,我若是核准了这张礼单,任由你按着这份单子送礼,柳、李两家也就别来往了!”
钱娘子表情一窒,心里暗暗打鼓:难道唐氏看出问题了?
不应该啊。
她别是在炸我吧?
太夫人昨天傍晚才把账册等物交给唐氏,就算唐氏一晚上不睡觉,也不可能把那么多积年老账看完,还牢牢的记下。
钱娘子偷偷看了唐宓一眼,见她容光焕发,显是一夜好眠的样子,刚刚有些动摇的心,又安定了下来。
她用力挺直腰板儿,脸上却做出疑惑的表情,“不能啊,奴婢是按照旧例拟定的礼单,绝无半点失礼和犯忌讳的地方啊。”
“按照旧例?”
唐宓算是抓住了钱娘子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