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这让李其琛大觉宽慰:这才是和谐的一家人嘛。
只是,这种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
李其琛正待像往常一样,换上外出的宽袖长袍,准备去跟小伙伴们聚会,结果却被李祐堂派来的人拦在了前庭。
“阿爹为何换唤我?”李其琛一边往百忍堂走着,一边跟来人打探消息。
那人是李祐堂的心腹常随,对李其琛这个少郎君还是十分敬重,低声说道:“是为了十八郎。”
“十八郎?”李其琛顿住脚步,疑惑的看了眼那常随,“十八郎在户部做得极好,父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其实他更想说,父亲又想为难十八郎什么事?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那常随摇头。
李其琛定定的看了那常随好久,那常随却低头不语。
李其琛便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告诉自己了。
深深吸了口气,李其琛大步朝百忍堂正房走去。
“大郎啊,我也知道这件事为难十八郎和十八娘了,可是老祖宗发了话,我也不能违逆啊。”
昨天李祐堂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耳边又有柳氏絮叨,愈发觉得这件事不能由着李寿的性子来。
不管唐氏答不答应,都必须把书拿出来。
李家家学是老祖宗强令交给他打理的,至今已快两月了,依然乱象丛生,毫无改变,李祐堂自己都觉得没面子。
尤其是氏族志已经颁行天下,李祐堂发现自己似乎又对李家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如今父亲开了口,李祐堂明知这事儿不可为,但为了让父亲满意,还是硬着头皮去做。
李寿是个犟脾气,自己跟他又隔着一层,李祐堂不想逼他太狠,万一弄不好,李寿当场发作,他连个台阶都没得下。
反倒是李其琛,是李寿的父亲,又跟李寿关系亲密些,由他出面“劝说”,李寿多少要给些面子。
就算李寿犯浑,拒绝了李其琛,他这个做祖父的,还能帮忙做个缓冲,总不至于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父亲,老祖宗的意思是,家学也要提供与东庐书院一样的待遇?可是银钱呢?从公中出?!”
李其琛揉了揉脸,他听了这话都觉得臊得慌,实在是太、太无耻了!
他愧对十八郎,满心都是怎么让他过得更好,哪里愿意帮着族里逼迫他?
所以,他很不客气的提出了疑问。
李祐堂眼神有些闪躲,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