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敏感的李永年就是觉得别人瞧不起他。
他自卑,自卑自卑着就开始心里不平衡。都是李氏子孙,凭什么主家的人可以过着富丽堂皇、处处受人倾慕的日子,而他们这些旁支却食不果腹、连个仆役都能瞧不起?
日子久了,这种心里不平衡竟渐渐被扭曲,直至变态!
“真是可笑,李家主家又是衣食接济,又是细心教导,非但没有换来李永年的感恩,却让他怀恨在心。”
李寿望着李立德的眼睛,嗤嗤笑着,只是他的眼角却渗出了泪水。
“‘丁未之乱’,胡人祸乱中原,汉人纷纷南迁,李家亦在之列。”
李寿鼻音有些重,语调也渐渐低了下来:“李家家主仁厚,南迁之时,并未忘记族人们。南迁途中,为了保护族人们,他甚至牺牲了忠心的部曲和仆役。”
却不知,这成了李家罹难的祸端。
李家嫡支的血脉单薄啊,少了部曲、护卫的保护,竟让贪心不足的旁支生出了“灭嫡”的歹念。
而撺掇、引诱族人的便是李永年。
南迁途中混乱不堪,他们趁机杀掉了主家身边最后的部曲,将家主和他的一子两孙全都软禁了起来。
至于为何没有杀人灭口,并不是李永年等人良心未泯,而是他们另有所求。
“哈哈,他们想以旁代嫡,却绕不过两样东西。”李寿笑得涕泪纵横。
他明明是笑,可众人听得却甚是凄凉。
在诸多吃瓜群众的瞩目中,李寿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李氏族谱;第二,李氏先祖牌位!”
这是李家的根基所在,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李永年杀了李家家主和他的儿孙,他也代替不了李家。
“为了从李家家主口中逼问到这两样东西的下落,李永年等人将李家嫡出一脉圈禁起来。一起参与此事的族人,也都聚居在一起。”
李寿扬起头,让眼泪肆意流淌,“哈,李家近二百年不分家,旁支、嫡脉共聚一处,孝悌美名四海传扬,这才有了所谓的‘百忍堂’。哈哈哈,哪里是为了容忍,分别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灭嫡’的无耻行径。”
静默,堂内堂外皆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
老天爷啊,世间居然还有这样卑鄙无耻、胆大妄为的小人?
“十八郎,这、这都是真的?”
李祐明父子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方由李其珏嘶吼着喊出来。
李其琛亦是双拳紧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