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永远都只是旁观者。
寂静的深夜里,婴儿的哭声一声胜过一声,一直到只剩下“呜呜”地嘶哑低泣。
“哭得声音都哑掉了!”严夕月紧蹙柳眉,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臂,看着梅溯抱着的小胖子。
八个月大的孩子,胖嘟嘟的,抱着一会儿倒没事,抱久了还真的挺累的,偏偏他哭闹个不停。
“等退烧了,他睡着了就没事了。”梅溯回来走,抱着严宇轻轻地晃悠着、哄着。
小家伙估计是彻底哭得累了,渐渐地,哭声才小了下来,渐渐地开始断断续续,似是要睡着了。
“退烧了,再哄一会儿应该就能睡着了。”严夕月从他的腋下抽出了体温计看了一眼,“出生到现在算是没折腾过我,今天却……莫非他是在怨我没带他去见他家老子?横竖没关系,见了也白见!”
梅溯抱着宝宝的手微微一顿,继续挑眉睨了她一眼,手掌轻轻地拍着宝宝的后背。
“是你见与不见都有些心中不快,与宝宝何干?别往他身上扯了,不见是你说的,怨也是你说的。”
她闻言,坐在沙发上,挑着唇,一脸潇洒,“说什么呢,我才不会怨他,至少他赐给我这么一个宝贝,就当他将功补过,此生,我与他,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