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对于他的注视,她沉默以对。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一点点的火药味,而他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可以撤诉,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闻言,眸子淡扫他一眼,沉默地等待着。
他继续加了筹码,“我要的是诚实的答案。”这一句是以免她恶意敷衍。
她闻言,噗嗤一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问题,竟让龙律师费尽周折。”
绕了那么一个大圈子,只是为了问她一个问题?
他目光冷沉了下来,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严夕月,孩子是谁的?”
“我的。”她回道。
他眯起凤眸,“他的父亲是谁。”
她闻言,一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个嘛,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既然这是你撤诉的条件,那么我不妨告诉你,我儿子叫上官凌浩爹地,所以,关于他的父亲,你觉得呢?”
他沉默地看着她。
她站了起来,提起了包包,侧脸瞥了他一眼,“龙律师,我能走了吗?”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道:“严夕月,你最好别让我找出第二种答案。”
她笑着耸耸肩,转身离开。
严夕月离开了别墅,叶尘走了进来。
“老板……”
“呯——”
“嘭!”
桌上的装饰花瓶以及其他的所有物品都被一手挥落,他顺便一脚踹翻了桌子,转身上楼。
叶尘眨眨眼,看着狼藉的一片,沉默地替他们默哀。
看来,严小姐跟老板的关系真的并不“单纯”。
死一般的寂静。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跟三年前一样,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死了一般地。
夜幕早已降临,窗外灯火通明。
他摆放在床头矮桌上的私人手机震动了起来,一遍遍地,就像是催命铃声。
他翻过身,伸出手摸向了矮桌,将手机拿过来,接起了电话。
“炎霆,查到的是一样的结果;孩子早产了一个多月,生父那栏写的是……上官凌浩。”
他缓缓地挂了电话,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了窗外,微微地挑唇,带着对自己满满地嘲讽。
“我只是不死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