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夕月闻言,微微挑眉。
“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凌浩告诉我,而是霆霆。”龙炎烈耸耸肩,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不好问他的,那么你可以问我。”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存在太多秘密,但是,谁也不说开,于是,就成为了误会。
严夕月敛着眸子,沉默了半晌,继而淡笑,“我什么都不想问。”
“如果我想说呢?”
“那么你就说吧。”
“大概一年多钱,霆霆去美国了,我想,他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找你。”
严夕月闻言,柳眉微微一蹙。
是那次吗?
就是他在美国接受采访的那次。
可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既然他都知道她没心没肺了,那么还去找她做什么,而且,她没有看到他来找她。
就像是那天他跪下来说的话那样,明知当年是一场设计,那么他为什么迟迟不去找她,为什么让错误延续了那么多年?
就像他跪下说完的话那样,道歉不是为了原谅,那么,龙炎霆,你为的究竟是什么?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了解龙二,最后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不知道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除了小时候刚刚学会走路的他摔得膝盖都流血了的时候,他抱着我的腿,说:哥哥,好痛。自此之后,我再没有看见他哭过。可是,那次从美国回来,那么高大的他,却坐在地上,依然抱着我的腿,跟我说:哥,我好痛。”
龙炎烈记得那天晚上,兄弟俩破天荒的凑在一起喝酒。那个时候,他管理公司,霆霆律师刚刚起步,平时都各自忙得不可开交,难得的凑在一起喝酒,却是那样的一种局面。
“我什么也没做……”严夕月怔怔地说道。
她又何其无辜?
她遭罪他妈妈陷害再先,她最心爱的男人让她滚在后;她伤痕累累狼狈离开,在美国里带着孩子艰苦奋斗;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背负上私生子的累赘,她在生父一栏填上上官凌浩的名字。
她不愿意勉强任何人,龙炎霆让她滚,所以,她滚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也许并非他所愿,严夕月在他心中,已经滚远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同样遭到嫌弃。
“我在想,也许,他在美国知道了孩子的事情。”龙炎烈说道。
严夕月怔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