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霆闻言,紧紧地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男人叫梅溯,就是夕月之前说的同居的那位吧。孩子很可爱,是个男孩,很像夕月。”东方瑾一边说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也许,爱情经得起考验,但是经不起等待,何况还是你们这样的,别一直心动不行动,免得最后真的只剩下后悔。”
劝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龙炎霆倒了一杯1972年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将近凌晨的时候,东方瑾回到家,夜里除了寂静,还有客厅里的那盏明灯在等候着他,散发出温暖的柔光。
他朝着他们的房间走过去,手握住门把,轻轻地一拧,推门走了进去;刻意放轻了脚步放里头走,脱下了衣服,换上了睡衣,朝着床上走过去。
刚刚往床上一趟,谢嘉欣就动了动,“唔,老公?”
“嗯,吵醒你了吗?”他躺上了床,伸手轻轻地将她搂了过来。
“没有。”她摇摇头,脑袋依赖着他的温暖,朝着他的胸口靠了过去。
她是孕妇,本来就很浅眠,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来,所以,他平时都是跟她同睡同起,为的就是不惊扰到她的睡眠。
“老公。”
“嗯?”他低头看着她,随手打开了床头的灯,灯光柔和不刺眼,看着她弥漫着迷茫的单纯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浅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这几天总是有些莫名的心慌慌,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产前恐惧症?”她微微挑眉,天真而认真地问道。
他闻言,轻笑一下,手指温柔地蹭了蹭她肥软的脸,“不会的,也许是肚子越来越大了,压迫到了心脏的位置。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和宝宝有事。”
“嗯。”她嘻嘻一笑,一脸幸福地埋头在他的胸前。
过了几分钟,她的呼吸便有些绵长。
谢嘉欣就是一个心无杂念、整天乐呵乐呵地生活着的堪比孩童的女人,她个性如此,却也是从少女时期就被他惯得如此。
他低头,看着她甜蜜的睡颜,有那么一瞬间,却觉得心口压抑得有些疼痛。
“欣欣,对不起……”
*——冤家路窄:兔子专吃窝边草——*
翌日清早。
“不吃这个不吃这个。”稚嫩的童声任性地传出来,很明显是挑食。
“啪!”
什么东西被重重地扣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