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玉立在房中,似是刚沐浴出来,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头发湿漉漉的,也未有任何束缚,还湿哒哒往下淌着水珠。
在他身后的矮榻上已经焕然一新,新席新被新枕。
弦音眸光敛了敛,不让任何人入内室,所以今夜的颠鸾倒凤是准备在中房里进行是吗?
只是,房中只男人一人,并未见素芳。
这一点,弦音有些意外。
见男人黑眸映着烛火,冷冷睇着自己,似是在怪她的贸然闯入,她连忙解释。
“对......对不起,我找姐姐,方才见它进了云随院,我恐它顽皮,会坏了王爷的好事,所以就赶紧追过来,结果追到门口忽然就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已经进王爷房里了,这才一时情急就贸然进来了,还请王爷恕罪,对了,王爷可曾看到它?”
“没有。”男人甚是简洁、毫无温度地回了两字,再无二话。
弦音就有些尴尬了,看了看他,见他也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便咬了咬唇:“那.....打扰了。”
说完,对着男人微微鞠了一下,转身,忽然想起男人烫伤的手,又回过头。
“王爷的手已经好了吗?”
就算再有灵丹妙药,也不可能让伤得那般严重的手一日之间痊愈,可他晚膳的时候自己执筷,方才也是自己沐的浴吧?
男人挑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没做声。
弦音以为他不愿意回答,或者是根本不愿意理睬自己,遂自嘲地弯了弯唇。
正欲将脸扭回,又听得他不带任何情绪地回了一句:“不劳你挂心!”
弦音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不劳她挂心?
这话说得.....
意思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吗?
弦音将脸背过去,重重闭眼、深深呼吸,才险险稳住自己差点就爆发出来的火气。
是啊,她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他还用得着她挂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再自找不痛快,拾步便出了门,刚走到外房便遇到端着托盘娉娉婷婷从外面进来的素芳。
素芳也似是刚刚沐浴好,首饰褪尽、湿发披肩、只薄薄施了粉黛,同样着一袭里衣。
那里衣一看便知是新做的,那叫一个纤薄隐透,她只瞥了一眼,便知她里面穿的是一件大红绣花兜衣,随着走动,里衣晃动,身材曲线更是一览无余。
见她自中房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