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膳过后,厉竹就来了云随院。
厢房里,卞惊寒正逼着弦音吃特别难吃的大补汤,弦音吃得快瘪嘴了,小脸五官都皱巴在了一团。
见厉竹进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喊:“神医,神医.....”
然后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快江湖救急,她实在不想吃了。
对此,厉竹用眼神回了她一个自己也爱莫能助。
毕竟卞惊寒也懂医,她糊弄不了他。
好吧。
弦音哭丧着一张脸,吃毒药一般将那一大碗补汤吃完,卞惊寒才作罢。
趁卞惊寒去外房送碗的时候,弦音连忙朝神医招手,小声道:“神医,快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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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再次进来的时候,厉竹就迎了上去:“王爷,能借一步说话吗?”
卞惊寒怔了怔,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女人正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他收了视线,瞥了瞥厉竹,转身,带头走在了前面。
厉竹紧随其后。
一直走到院子里,卞惊寒见四下无人,停了脚,回过身。
“何事?”
厉竹也站定,垂眸抿了抿唇,抬头:“王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作为医者我必须告诉王爷,弦音腹中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卞惊寒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她。
“为何?”
“因为......因为她是在缩骨的状态下怀的,胎儿是不健康的,存在着很多的隐患,可能会胎死,可能会怪形,可能会......”
厉竹的话没有说完,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一般,高大身形一晃,差点没站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缩骨的状态下怀的,胎儿就不健康?她现在不是没有缩了吗?”
“但是她怀的时候是缩的。”厉竹眸光微闪。
卞惊寒依旧不能理解:“怀的时候是缩的,为何就不健康?”
这个......
厉竹抿了唇,没做声。
她也解释不了。
确切的说,是她也不知道为何就不健康了?
好在对面的男人没有再逼问,而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半响,开了口:“方才神医也说了,隐患,隐患就表示不确定,而且,神医用了几个可能,既然不是绝对的东西,我们为何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呢?孩子是本王的,不管他健康不健康,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