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自己还活着。
也因此,她好赌、好奔波。
才会是各大赌馆的常客,才会在多国都有自己的房舍。
因为她觉得,赌的时候,就像是人生,大输大赢、大进大出,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是跳动的、是起落的。
而同样,不停地奔波于世,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活着的。
“下午的时候,弦音已经跟我说了,王爷此次让我前来,还是为了皇上的夜游症是吧?”
“嗯,”卞惊寒点点头,“这段时间他的病情加重了,神医的那个药已经压制不住,他又开始夜游了。”
卞惊寒将那夜发生的事,以及单德子的死粗略讲了一遍。
“所以,本王跟他建议,让神医给他一对一诊治,只有找出真正的病因、真正的症结所在,才能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厉竹笑:“他竟然同意了,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他不是生怕别人知道他有此病吗?”
“所以,从本王建议,到他同意,过了整整两日,也就是说,他纠结考虑了两日,才做了这个决定。”
好吧。
厉竹也是无语。
“是明日进宫去给他看吗?”
“嗯,他担心本王无事带你入宫会引人猜疑,特意明日安排了一场赏画,说是有几幅字画名作,展示给大家鉴赏鉴赏,太子王爷公主都会参加,本王会带你,还有聂弦音一起,到时候他再借机将我们留下,你帮他检查。”
厉竹真是汗哒哒。
至于吗?至于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何止是她,弦音听完也是无语到了极致。
“那可以让他来王府啊。”
“我也提过,他说,天子无事莅临王府更会引人猜疑,而且猜疑的方向更多。”
好吧。
弦音服气!
当即伸手扯了扯卞惊寒衣袖:“话说,我可不可以说句不贤惠的、大不敬的话?”
卞惊寒歪头扬扬眉尖。
意思是自是可以。
“我怎么觉得,他这个样子,神医就算有办法,也必须留一手,不能彻底治好他呢,不然,你想啊,一旦他全部痊愈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仨岂不是成了这世上唯三知道他得过此病的人,肯定会被他灭口的。”
卞惊寒弯唇,也未辩解她的话。
“明日先让神医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