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浑身一震,愕然瞪大眼睛。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刚才叫她什么?
绵绵?
也因为这份震惊,她忘了反应,忘了动,男人的大手就轻而易举地揭掉了她脸上的面具。
等她意识过来去躲,却已然太迟。
熟悉的眉眼入目,男人一怔,比她刚才还要难以置信,甚至大手里的面具都没拿稳,“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怎么是你?”
绵绵坐在马桶盖上,靠着后面的抽水箱,以一个非常戒备的姿势对着他,一双隐隐泛了红的眸子里有惊惧、有愤怒、有慌乱、有迷茫......
“怎......怎么不能是我?你以为是谁?”
男人的一颗心真是百折千回。
他看着她,黑眸一瞬不瞬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逸出来却依旧艰难吃力:“绵......绵?”
绵绵呼吸窒紧,一双杏目也是瞪得大大的,凝着他不放,长睫却是抖得厉害。
如果说方才听错了,那么此时的这一声绵绵,她可是听得千真万确。
他......他怎么知道她叫绵绵?
在这个时空,除了占卜馆里的那个神婆,没人知道她叫绵绵,就连聂爸聂妈、薛怀怀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脑子里有千百个念头一哄而过。
此绵绵非彼绵绵,将她认成了另一个叫绵绵的人而已?
因为揭下她面具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是她?
又或者仅仅只是试探?比如她跟他睡一起的那两晚上自己做梦不小心泄露了什么?
不对,不是。
她想起了刚刚的那份拼模图纸。
难道......
他也是......穿越?
错愕得眼睛越睁越大,绵绵几乎目眦欲裂。
那他是......师傅?还是秦义?
师傅?还是秦义?
不,不会是秦义,性情完全不是他,人品也完全不是他,秦义不会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而且,聂弦音那次穿回来的时候,说,秦义还在那边的。
所以,是师傅?
毕竟在那场他自己亲手制造的画舫爆炸中,他也在场,且还是离火药最近的人,她被炸后会穿越过来,他完全有可能跟她一样。
而且,虽然被她师傅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