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许年年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她拿起自己的香囊,跑到了宁衍的院子,就让她最后再任性一次吧,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让她任性了。
宁衍院子像是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一样,落叶堆了一地,看上去无限荒凉。
她踩在树叶上,树叶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她走几步停一下,因为她知道宁衍一定能听到,她希望他跟以前一样,一下子就发现是她来了,然后打开门。
自己就可以看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脸了。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她一路走到门口,都没有事情发生。
攥紧手心里的香囊,她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了。
宁衍屋子里面都是熏香的味道,他没有在睡觉,而是伏在桌案上,正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东西,她就这样站在门口,他都没有发现。
许年年想着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自己还可以再多认真地看看他。
站了许久,她偶尔还能听到宁衍的咳嗽声,有时只是一两声,更多的时候是撕心裂肺的咳嗽,看得许年年都怕他咳出血来。
她的心揪紧,他是那天染了风寒吗?
因为许年年把门打开了,房间里的温度一下子就跑了,估计是感觉到冷了,宁衍终于回过头来,本意是想看看门的,却没想到看到了门旁边的许年年。
他一愣,握笔的右手力气加大。
“你来有事吗?”
他的语气有些冷淡,许年年却觉得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自己说那样的话,他肯定心寒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忘了她,好好生活,娶妻生子。
但是她却自私地不想让她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走到宁衍旁边,她把香囊放在桌上,低声说:“这个是之前我绣的,现在想来还是决定给你。”
“我走了!”
许年年怕自己留恋,匆匆走到门口,却在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你明天能来吗?”
她想要宁衍看到她穿嫁衣的样子,让她幻想,自己是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人,让她最美丽的时候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她想了很多。
宁衍拿起那香囊,看着上面蹩脚的针线,他说:“柳如歌,你真的很自私。”
对方急速退出了他的房间,还顺带帮他把门带上,她步伐凌乱,听上去有些着急,过了一会儿,声音终于消失了。
其实在她踏进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