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浮现在了脑海里面。
她回过头问千澜:“师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她一脸郑重的模样,千澜嗯了一声。
“我想问,这本书明明是初学知识啊,您为什么还在看?”
虽然失忆了,可是并不代表傻了,这医术有没有难度她还是知道的。
看着确实有些困,但是她却看得懂,毕竟内容只是简单地介绍草药而已。
跟千澜待在一起也有一个月了,千澜的医术如何她是知道的,这种初学者的书他必定是倒背如流了,怎么可能还看这种?
难道,他早就计算好了?知道自己今天能站起来?
千澜没想到许年年竟然是问这种问题,他认真地回答:“巩固知识。”
许年年表面上没有反驳他,事实上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千澜是她师父这个身份,也许是千澜对她真的很好,所以她竟然一点能够否定的念头都没有。
“我还想问......”
许年年视线落在地面上,花瓣在地上打着旋儿。
她的心跟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样。
“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家人吗?还有......我还能恢复吗?”
她一直低着头,说不出是怕面对千澜,还是怕听到了自己不喜欢的答案,或者两者参半。
“比现在聪明吧。”
千澜顿了顿,说:“我和你的父母有些交情,当时你家被人灭门,独留你一个人,后来我发现了你孤身一人在外,便收留了你,三年来,你一直都在山谷里面学习医术。”
“你父母的事情,我很遗憾,我也是后来从你嘴里听到的这件事情,所以我觉得,你失忆反而是好事,至少,你不用承担那些事情。”
这个答案并不在许年年的理想范围之内。
“是么?”
两人都没有吭声,许年年头轻轻地靠在了树干上。
千澜还挺厉害的,编起故事来一套又一套的。
明明灭门的是他,他说得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好在此时在这里的是她,换做是原主,可能深信不疑了。
不过要是真的是原主,估计也没这个机会在这里听千澜讲故事了。
至于记忆,千澜肯定会不择手段地让她想起来的,毕竟这心血都付出了一大把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最好的机会轻易地弄死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