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跟着小丫鬟来到正房,抱琴迎上来请了安,打起帘子,一股冲鼻的药味迎面扑来,晨光停住脚步,小声问她:
“我听说大公主病了,可好些?”
终于有一位主子肯在今天来关心她家公主的病情了,抱琴红着眼圈,只觉得晨光特别亲切,放下帘子,悄悄摇头:
“大公主刚刚又咳出血了。”
“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主要是心病。”抱琴犹豫了片刻,小声回答。
“服药了吗?”
“大公主不肯喝。”抱琴说,愤恨地道,“今天这种日子大公主怎么可能喝得下去!”
“喝不下去也要喝,我进去后你把药端来,过会儿再把两个小公子领来,让大公主见见孩子。”
抱琴知道她这是来劝大公主喝药的,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应了,更觉晨光亲切。
晨光进入正房,沈卿宣脸色憔悴,眼窝下陷,眼神空洞,病歪歪地靠在床上。
双方见过礼,晨光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了。
沈卿宣要强,即使现在很狼狈,也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强打起精神,问:
“晨光公主今日怎么会有空到我这儿来?”
“今日三公主大喜,我身子不好,怕冲了喜气就没去,四公主放心不下大公主,又不能来,就托我过来看望大公主。”
她说的直白,对三公主大喜这件事连想隐晦表达的意思都没有,残酷的事实从她的口里说出,就这么直直地扎进沈卿宣的心里,让沈卿宣痛得窒息。
沈卿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嗤笑了一声,恍若自语,望着窗外轻喃:
“大喜?哼!”
就在这时,抱琴捧着一碗浓苦的汤药进来,轻声劝说:
“大公主,是时辰该喝药了。”
沈卿宣皱眉,一阵心烦,又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歇斯底里,忍耐着,低声命令道:
“倒掉!”
抱琴为难,不知不觉看向晨光。
“这么热的药大公主怎么喝,先放一边凉着吧。”晨光说。
抱琴忙应了,将药碗放在一边凉着。
沈卿宣眉皱得更紧,瞪着晨光,似对她的自作主张很不满。
不等她说话,晨光先若无其事地开口,笑问:
“大公主可知容王殿下是几岁时搬去夏贵妃宫里的?”
沈卿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