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最熬人的,处处都要小心。”
沈汵干笑着,半低眼帘。
“还没恭喜你呢,恭喜禹王殿下,就要做父亲了。”晨光笑盈盈地说。
沈汵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笑容越发僵硬。晨光是知道他的全部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恭喜,让沈汵觉得尴尬。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二皇嫂最近有去看过碧帆吗?”
晨光抿了抿嘴,小声说:“你也知道我们殿下和景王之间现在闹得很僵,我也不好再去景王府了,倒不是不敢去,只是我去了被景王知道,反而对碧帆不好。”
沈汵明白她说的是对的,可他的心里总不踏实,乱七八糟的,理都理不清,他就快被逼疯了。
晨光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开口,轻轻地问:
“禹王殿下现在觉得有些为难了吗?”
一句话戳中了沈汵心中的烦扰,他猛然间泄了气,背靠在廊柱上,仰头望天,过了一会儿,灰败而沧桑地叹了一口气,道:
“二皇嫂,你说我要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不会辜负了她们?”
他说了“她们”,而不是“她”。
晨光望着他,问:“禹王殿下对阿蕊动情了?”
沈汵的眼神跳了一下,带着些狼狈,还有点不可置信,他断然否认:
“我没有!”
情绪有些激烈。
这让他越发狼狈。
顿了顿,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认真地对晨光说:
“二皇嫂,阿蕊是个好女孩,她是无辜的,是我和碧帆对不住她,不,是我对不住她。”
晨光早料到了这种结果,沈汵的感情很烂漫,他感情丰富,内心纤细,极容易动感情,且没有足够承担痛苦的坚强,一旦内心的痛苦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他就会逃避,逃到另一个他觉得舒适的地方。
赵蕊和洛碧帆是同一类型的姑娘,当洛碧帆的存在造成了沈汵无法承受的痛苦,这个时候,身旁有一个恰巧是他喜欢的类型的姑娘,朝夕相处,柔情似水,想不动感情都难。
晨光低下头,思索了半天,道:
“不如……还是劝碧帆好好地做景王妃吧,毕竟她已经是景王妃了。”
沈汵摇头,沉着脸说:“她和景王都那个样子了,我不能让她继续呆在景王府里,我是一定会把她弄出来的。”
晨光心想,你好有救苦救难的英雄气概啊,知道你不打算放过沈淇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