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凤冥国队伍是否平静时,可没人告诉他的人晨光发烧了。她为什么不肯让他知道,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在防备他,不想让他知道她正在软弱中?
他到底是不是她的丈夫?
甚至有一刻他开始怀疑她答应了婚事只是随口说说,也许过后就反悔了。
沈润有点脾气,所以在华城安顿下来之后的第二天他才去凤冥国的驿站看她。
大雨未停,司十打起帘子让他进去时,他的身上还沾着雨水的潮湿气,他在外屋停了片刻散了散凉气,才走进里屋。
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晨光披着衣服坐在床上,两腮赤红,眼睛湿漉漉的,略委屈地扁着嘴,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猫。火舞端着托盘站在床边,嫦曦坐在床前的绣墩上,手里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勺,像在哄孩子似的,正柔声劝说晨光喝药。
沈润进来的时候,晨光刚喝了一口,因为药苦皱起脸,看起来更可怜,然后她望过来,看见沈润,有些惊讶。
沈润走过去,很自然地从嫦曦手中拿过药碗,对他和火舞说:
“你们先出去吧。”
他不嫉妒不生气不代表他能看着嫦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他的女人举止亲昵,就算他是圆圈外的他们是圆圈里的,他为了她可以努力去理解,但太亲近了也不行。
嫦曦沉着眸光看着他,绷着嘴唇。
沈润没有看他,这是不认为他是自己对手的意思。
被轻视了,嫦曦想。
“你们出去吧。”晨光开口,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吩咐火舞和嫦曦道。
嫦曦望向晨光,一扫刚刚对着沈润时的阴沉,他笑了一下,恭顺地回答:
“是。”
他站起来,和火舞一块出去了。
沈润没有坐嫦曦坐过的绣墩,他直接坐在床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送到晨光的唇边,这才抬眼看她,低声问:
“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我生病又不是稀罕事,再说你又不是大夫。”晨光回答得理所当然。
沈润噎了一下,火大得抓心挠肝,他闭了闭眼睛,她是真不懂呢还是真不懂呢,她大概是真不懂。
“我是不是大夫,可我能陪着你。”他一字一顿,说。
沈润很怕她接下来会再来一句“你干吗要陪着我”,假如她真这么问,他一定会吐血。
幸好她没这么问,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张开嘴巴,乖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