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国在北越境内开采盐矿,雇佣了大量的廉价工人,难道不是为了自己考虑?从雁云国境内带去大批人工会导致本钱上涨。虽说现在在那里,采盐工人是个体面的活儿,可他们收到的工钱依旧是人工里最廉价的;修路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人到了当地才发现如果不先修路,开采出的盐会运不出去?难道那条路纯粹是为了给当地人修的?有路有盐矿,周围的贸易自然会被一点一点地带起来。我没有迁走北越人的确是有想让雁云国扶一把的意思,可不是有利的买卖,你会做吗?今日盐镇的繁荣只是我将盐矿卖给你带来的必然结果,怎么就成了你心善扶贫了?你的确随手扶了凤冥国一把,可我让给你的盐矿赚到的利益远远超过你扶的这一把,这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当恩情说?”
“我并不是将这件事当做恩情,我只是想知道,凤主是否打算让凤冥国与和雁云国曾经紧密的关系走向崩坏。凤主与我都知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凤主若是不想让凤冥国有雁云国这个朋友,直说就是了,背后捅刀子,凤主不觉得龌龊么?”
“不把这段紧密的关系当回事的人难道不是小冽么?”晨光似笑非笑地道。
“凤主的话我不明白。”
“我说一个人小冽保准明白,夙玉。”晨光弯着眉眼,粲笑道。
端木冽袍袖下的手动了下,眼眸微闪:“怎么我今天总也听不懂凤主的话?”他用狐疑的语气说。
“雁云帝何必装傻,夙玉不是你派到我身边的探子么,雁云帝的这条线拉得真长,在我还是容王妃时就把人派到箬安去了,是想破坏我搞垮龙熙国?雁云帝居然如此喜欢龙熙国,真让我吃惊。”
端木冽心里在为夙玉暴露这件事懊恼,可他不能从脸上表现出来,他面不改色,沉着眸光望着她。
夙玉是一颗坏棋,原本夙玉应该借着秀色苑打入箬安,在伺机接近晨光,然后一步一步按照吩咐行事。结果秀色苑刚打入箬安,夙玉还没来得及接近晨光,秀色苑就被晨光破了,夙玉也被不明不白地掳进凤冥国皇宫。
当时端木冽还以为晨光真的是那种女人,想要在后宫养几个漂亮的男人,他就是没有想到,晨光之所以将夙玉留下来,是因为她怀疑了。并且很显然,她在将夙玉带入凤冥国皇宫后,通过试探,已经确定了夙玉的身份。
这女人真可怕。
端木冽额头抽痛。
夙玉在凤冥国的皇宫里许多年,只向雁云国传回来两则关于凤冥国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