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起身去更衣的工夫,沈卿懿自己坐在花园里。因为晨光的身体她心里乱七八糟的,也没心思观景,眸光不经意一瞥,她看见了晨光落在座位上的手帕。
因为刚才就有些在意,她盯着手帕子看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悄悄地将帕子拾起来,打开。
即使之前有感觉,可真的看见了帕子上刺目的血迹,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声,头脑变得空白。
她惊住了!
不管是什么病,年轻人患了呕血之症就不是好事,这是从前奶娘告诉她的,沈卿懿的心怦怦乱跳,将帕子放回到原处,坐回去,比刚刚越发心神不宁。
晨光回来,坐回到坐处,见沈卿懿的脸色不太好,疑惑地问:
“你怎么了?”
沈卿懿讪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时间沈卿懿再没有心思和晨光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甚至所问非所答,好在晨光身体虚弱,也不太愿意说话,到最后两个人变成了静静地坐着,各自凝思。
黄昏时分,沈卿懿从宫中离开,回到驿馆,不一会儿去龙熙国驻军营地的薛翎回来了,见她又坐在兽皮毯子上发怔,开口问:
“怎么了?”
沈卿懿转过身子,看着他说:“我感觉嫂嫂不太好,今日在花园里时嫂嫂咳得厉害,我看见她都开始呕血了!”
薛翎愣了一下:“你亲眼看见的?”
“嗯,我见她咳得厉害有点在意,后来她去更衣,帕子落在座位上了,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好多的血迹。嫂嫂一定是怕我担心,所以不动声色。”沈卿懿的眉忧伤地皱起来,她难过地说。
薛翎的反应不大,他端着茶杯想了一会儿,仅是回了句“是么”,他淡定地啜了口茶。
“我给哥哥写封信吧?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沈卿懿不安地对他说。
“凤主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告诉陛下,况且陛下日理万机,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平添烦恼。”薛翎正在想别的事情,他的语气淡淡的。
沈卿懿这会儿终于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对劲,和她料想的不一样,她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些生气地问:
“你怎么这样冷静?”
她声音尖锐,将正沉浸在思绪中的薛翎唤了回来,他看了她一眼,问:
“你生气了?”
“我生气了!”沈卿懿差点跳起来,她怒火熊熊,“嫂嫂都病了,你还阻拦我不让我给哥哥写信,那是跟哥哥做了两年夫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