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离开前,凤主对我说,徐茂德是被迫投降的,因为薛翀和徐茂德发生了内讧。”
沐业皱了皱眉,薛翀和徐茂德发生内讧是必然的,除了这个原因,沐业也想不出徐茂德会因为什么原因给敌军开城门。徐茂德家世良好,即使打了败仗,回到箬安自然有他父亲挺着他,顶多是影响仕途,但怎么都不至于丢掉性命。这样的徐茂德突然投敌叛变,肯定是因为他在城里活不下去了才打开城门的,为什么他会在城里活不下去,自然是因为城里有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人,能够威胁到他性命的也只有薛翀了。
可现在去追究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他相信薛翀也不会平白无故就去为难徐茂德,肯定是杂事都赶到一块了,不管怎么说,最后徐茂德开了城门,有没有苦衷他的行为也是叛国,这是不可饶恕的,哪怕是有理由,也是不可饶恕的。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凤冥国的凤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四处挑拨,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儿。徐茂德投敌是事实,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应该开城门投敌,既然他这么做了,他就是龙熙国的叛徒。”沐业一脸严肃地道。
沐寒没有反驳他的话,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她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不管徐茂德当初是有多么不得已,只要他投敌了,他就是叛徒。
比起徐茂德的事情,她思考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沐寒沉吟了片刻,轻声开口,问:“父亲有没有想过,和凤冥国议和?”
沐业对她的话感到吃惊,他皱了皱眉,低声训斥:
“别胡说八道!”
“父亲,凤冥国的军队已经过十璞峰了,是我们低估了凤冥国的军力,以现在的情势看,河定府这边必须要靠增兵,才有可能阻拦得住凤冥国的入侵。”沐寒并不认为自己是在胡说八道,她语序清晰地说,“龙熙国最初的目的是拿下至少三成的苍丘国国土,苍丘国那边才是我们应该重视的,凤冥国这一边只是顺带着。可现在,凤冥国的军力已经很清楚地告诉我们,打凤冥国不能再用‘顺带着’的方法,再打下去,在苍丘国那边的兵力会一点一点地被调回,凤主狡猾,这些援兵很有可能会一点一点地被她克化掉。假若一次将苍丘国那边的兵力全调回来,就会失去苍丘国的土地,这样做虽然有可能拿下凤冥国,但苍丘国那边就白费力气了。莫不如给凤冥国一点甜头,和凤冥国议和,等到苍丘国那边拿下来,那个时候情势好的话再来对付凤冥国。”
“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