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分外凄惨,他锥心泣血,高声叫喊,“是薛那个混蛋阴我!他见势不妙开城门逃了,奋力抵抗的那个人是我呀!儿子作为徐家人被敌军俘虏,让徐家失了颜面,儿子确实不该苟活,可父亲说儿子投敌叛国,这种罪名儿子万万不敢认!儿子是冤枉的!”
他高声嚎哭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身体痛还是因为被冤枉了难过,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泪水混合着血水,闻者无不心颤。
徐川手底下带的兵大部分是从徐家出来的,这些人老的是看着徐茂德长大的,中间的是和徐茂德一块混过兵营的,小一些有受过徐茂德恩惠的。
徐茂德虽是公子脾气,可人缘不差,徐家的兵都不太相信他会投敌叛国。
徐家与薛家又素来不对付,因为薛家二公子的关系,常常起冲突,徐茂德这么一说,有些年轻的已经信了。
徐川半信半疑,瞥了一眼身旁的监军夏青禾。夏青禾一言不发,望着城下,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徐川担心夏青禾会对他生疑,望向城下时,怒声呵斥道:
“畜生,你还敢狡辩!”
“父亲,阿德冤枉……”徐茂德大哭道。
还没哭完,众人只见拴在他身上的铁链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道骤然一抖,徐茂德凌空飞起,重重地撞在对面的城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徐茂德噗地喷出一口血,摔落在地,咕噜噜又滚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一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龙熙国士兵震骇,瞪圆了眼睛,惊恐地望向手握铁链在队伍最前排的黑衣男子。如此浑厚的玄力,几乎是他们陛下的等级,这还只是凤冥国内的一个将军。
人们收起了之前的轻视,变得谨慎起来。
“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说废话的。”司浅冷冷地警告徐茂德说,沉暗的嗓音似乎是由寒冰组成的。
在徐茂德撞墙呕血时,亲眼目睹的徐川心跟着那一声闷响重重一颤。那是他的亲儿子,是他从小养大的,是看着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十分欣慰的,说一点都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他豹目圆睁,原本坚定的心裂开了一道缝。
“徐将军,”司浅半抬着头,望着徐川,淡声道,“想让令郎好好活着的话,将军开城门投降吧。”
原本徐川的心里涌起了不忍,听了司浅的话却怒如雷霆,凤冥国居然是打这样的主意,他瞪起豹子眼,高声骂道:
“蛮子狗,你们倒是打的好算盘!想逼迫老夫投降,你打错了主意!你杀了他,老夫就当没有过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