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截了当。可也不能立刻直截了当,这中间还是需要一个简单又温情的铺垫。
“你这两天脸色有些憔悴,夜里睡不好么?”他夹了一片鸭肉放进她的碗里,关切地问。
“没有。”晨光摇头回答。
“呈上来的奏章你再命人筛一筛,不是非常重要的你让人送到我那儿去,我替你批。每天上朝难为你了,你这样的脸色,还是多休息吧,眼圈都黑了。”
晨光笑了一声:“好。”
她这样百依百顺的让沈润心里有点没底,他觉得他没做什么她却这样听话,这不寻常,他下意识谨慎起来,可面上没有露出半点。
“云龙湖的事可有进展?”他问。
“没有。”
“交给京兆府还不如让司浅带人去查更快,京兆府查这类案子就像没头苍蝇乱转。”
“我原本也没指望京兆府能查出来。”
沈润微怔,停了筷子:“你明知道还不让司浅去查?”
“司浅也查不出来。来刺杀我的,都是查不出来历的,除非雇主是蠢货,可能雇得起那种杀手的,至少不是蠢货。让京兆府查是为了让那些大臣们不要再揪着这件事唠唠叨叨,他们要是不唠叨,我都不会派人去查,浪费工夫。”
沈润皱了皱眉,看着她,认真地说:
“这是刺杀你,不管怎么说也要查,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要追查下去。刺杀你可不是小事,你怎么这么不在乎?”
“我不在乎。若真有人能杀我,那是他的本事,证明他的本事比我大,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活着是我的能耐,输了就是输了,就算输了的代价是命,没什么可惜的,也不值得抱怨。我做了凤冥国的凤主,凤主这个位置就是夺取别人的性命和从别人的手里抢夺自己的性命。”
沈润望着她。
他不想承认,他被她带着狂傲的洒脱震了一下。
他很少去直面这样的晨光,最初她是他的妃子,他将她当成一个温柔可人适合做妻子的女人,那个时候,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比别的女人诱人可身份还是女人的人。
后来她成为了凤主,可她女人的身份在他的心里烙印太深,即使他听说过她治政时的狠厉,因为是听说,这些听说没办法将他心里的烙印覆盖。
大部分时候,即使知道她是凤主,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将她当成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亲眼看到她的执政手段是在她夺取他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