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去。
他不想和她待在一个屋子里。
晨光也不在意。
她蠕动了两下,猫似的缩成一团,靠在床上,抱紧被子。
她就是不愿意,男女之事让她厌恶,男女交缠在一块总是会让她想起在圣子山的时候,司彤和长老会的男子、和被当成补药、被当成武器培炼的少年。圣子山里男多女少,又是在地宫里无人管束,那些人做起畜生来,比配种时的骆驼还要恶心,她自幼各种看见各种不想看见,她觉得那是身为人最肮脏的一面。
她喜欢干净,厌恶肮脏。
晨光拥着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罕见的,她洁癖发作了,她突然高声唤道:
“来人!”
值夜的宫人快步走进来,屈了屈膝。
“备水!我要沐浴!”她吩咐,语气里带了几分厉。
“是。”宫人不明白殿下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将头压得更低,应了一声,忙下去准备。
如果沈润知道他只是亲了她几下摸了她几下她就要去里里外外地洗干净,他一定会气得吐血。
……
正月初二的时候,边境驿站送来了苍丘国的国书,如沈润预料的那样,苍丘国送来了三国会的邀请帖。
按照之前的轮序,这一次的诸国会应该在雁云国进行,可现在雁云国成了苍丘国的附属国,所以是从苍丘国送来的邀请函。
嘉德殿。
沐寒、秦朔入殿,在看到沈润面颊上的伤痕时吃了一惊,沐寒关切地问:
“殿下的脸怎么伤了?”
沈润尴尬地摸了摸脸颊上的抓痕,含含糊糊地道:“猫挠的。”
沐寒愣了一下,她知道宫里面凤主养了一只大猫,可那只猫天天懒得像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肥的流油,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大猫为什么会突然跳起来抓伤殿下的脸,殿下到底对大猫做了什么?
心中疑惑,可是她没敢问出来。
秦朔则笑得一脸暧昧,他可不像沐寒心思单纯,傻子才相信大猫能把殿下的脸抓成那样,大猫真敢抓,早就被殿下拍死变成猫尸了,他刚才进宫的路上还看见了那只吃饱喝足的大猫正在宫里头溜达,闲着没事抓关在笼子里的画眉鸟。殿下脸上的这种抓痕,一看就是被女人的指甲抓破的,殿下这是对凤主做了什么,把凤主给惹毛了?
沈润看他的笑就知道他心里没想好东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秦朔看得后背发凉,连忙笔直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