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警惕的女人,真话在你眼里都是谎话,更何况是谎话,一旦对你说谎,你一定会马上察觉。”他继续先前的话,轻轻地说。
他前后两段话的内容貌似并不搭调,好像完全没有关系。
“我不能对你说谎,我也没办法说谎骗你,我骗不了你,我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有孩子唤我一声‘父亲’,等到我老了会有孙子常来看我,每次过寿时都能热热闹闹的,家里人丁兴旺,子孙满堂,这是我希望的。”他用认真的语气对她说着他的希望。
晨光望着他,这种希望很平常,是普通人都会有的,这并不是什么奢侈的希望,原本他是可以娶妻纳妾的,他早晚会人口兴旺,子孙满堂。
因为她觉得他这样想是正常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反感。
她已经知道了他是在用刚刚在宫宴上顾盼说的那番话作为引子继续和他谈论子嗣的事,她的身体对于孕育确实困难,因为都是事实,她很能接受事实,所以她不会有伤感会愤怒的情绪,她不觉得他这样的希望是过错,再说他只是希望而已,希望这种东西……也就是想一想。
“但是,”他继续说,他说的很认真,“因为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你的身体在我看来很糟糕,先不说你不能孕育子嗣,就算你可以,我也不希望你生育孩子。怀胎十月,太艰难了,会对你原本就不结实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我希望可以有孩子,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生育一个孩子死去,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我可以不要孩子,希望,本来就是轻率地想一想。”
他用了“死去”这个词,直白又残忍的一个词,反而将这番话叙述得更加直白。
晨光微讶,她很少会做出和笑容无关的表情,可是这一次她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怔怔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一本正经地问他:
“你是想骗倒我然后抢走我的凤冥国么?”
“对!”沈润望着她的眼率直地回答,仿佛是认真的。
晨光哈哈大笑,她看着他,抱着肚子风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笑得肚子很痛。
沈润平着脸看着她,听她笑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问她:“冷吗?”
晨光笑容未褪,她用力甩着头,笑得还很欢实。
沈润便露出了微笑,他躺下来,舒舒服服地躺在长毛地毯里,小小的赞叹了一声,说:
“你成天哭穷,这凤辇却比谁的都讲究。”
“这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它陪我辗转了好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