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满足了,可你这样是在扰乱她。明明是你选择放弃,却又不肯彻底放手,你这样太卑劣了。”
晏樱目如寒潭,沉默地盯着沈润看了一眼,在聆听了他长篇大论的劝说加暗讽后,却只是轻蔑一笑:
“你知道什么?你怕是连她的来历都搞不清楚,一无所知的人也想对我和她之间指手画脚么?十几载?呵!你和她的十几载连我和她的一天都敌不过,你只是一个稍微好闻一点用来饲养她的人形罐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特别的,就算男人都易被美色迷花眼,可像你这种愚蠢到无可救药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真可笑!”
他冷笑着说完,转身,向远处去了。
沈润望着他的背影。
沈润也有些惊讶在听过他那一番冷嘲热讽后,自己为什么会不生气,反而很平静。大概是被晨光气久了已经习惯了现在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缘故。虽然晏樱将他讽刺了一番,可是最后的那段沈润并不觉得晏樱是在说他,反而将那段话按在晏樱自己身上沈润觉得十分合适。他突然不会再为他不知道的他们之间的过去还问不出来感到愤怒了,因为,十几年都敌不过一天的交情到如今都变成了不可能,他相信,司雪晨这个女人这辈子是他的了。
他又一次走到织布房的窗户下,教授织布的大娘已经走了,司晨完全没有在织布,她一直在望着远处,看起来像是在想念什么,而在她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一边织布一边滔滔不绝地对她讲自己的孩子,大概是以为司晨在想念孩子,所以感同身受。
沈润哑然地看着司晨。
他大概猜到了她装成哑女是因为担心以后会因为声音暴露,可像她这样连话都不能说,就算潜入鹿彰岛了,她真的能查到有用的信息吗。
……
织布坊里每一天都有规定的织布数量,做不够就要留下来继续劳作,虽然管事的不会用严厉的强制手段,但仍会催促,用温和的方式催促。岛上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穷苦人,有地方收留自然勤劳,也不会发生不能按时交工作的情况。
然而这样的情况今天就发生了。
午休时间,司晨留在织布坊里独自织布,昨日和她一块上岛与她住一个床铺同时孩子母亲的年轻妇人陈三娘还热心地告诉她,会帮她带一个馒头,司晨并没有请她帮忙带馒头。
织布坊里只有司晨一个人,她仍旧没有织布。
沈润潜了进来。
“真可怜,被留堂了。”他用调侃的语气笑吟吟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