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看着晨光露出了烦恼的表情。
他的心里有一丝快意,因为她烦恼了,她的烦恼让他一直窒闷的心感到了一点舒畅。
他也不想让自己有这种小心思,在他看来,这种无法光明袒露的心思是拙劣的、是可笑的,可是他忍不住,他想看到她烦恼,看到她为了他烦恼,哪怕是用点不入流的手段,哪怕这手段是羞耻的,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的,可在看到她因为嫉妒感到烦恼时,他还是忍不住高兴。
他希望她嫉妒,同时他又不想被看穿希望,因为被看穿会让他更加狼狈。
晨光摸着下巴,似在认真思考,过了一会儿,她看着他笑了起来,眼光里略带不可思议:
“拼头脑手段的较量,方法多的是,就比如你为了顺利脱身必须得死一次,那也不用真的去死,对吧?”
她的话让他想起她当年的诈死,心里又涌起一股躁郁。
晨光笑吟吟地说:“所以,你问我怎么看一定不是在问我对可能会出现的美人贿赂怎么看,你该不会是想问我对你睡别的女人怎么看?”
沈润的心重重地落入谷底。
他们已不是青葱年少时,对男女之事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彼此纠缠这么多年,即使把一些露骨之事掏出来说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可这一次不同,因为这一次是带了那么点目的的,被直接戳穿气氛就变得乏味了。在双方心照不宣或一方懵懂无知下发生的反应才有趣,真正摊开来讲,反而是对沈润自尊心的一次重挫。话头是他提起来的,他暗揣心思一本严肃地对她说正事,实际上却是想要激怒她,努力掩藏的目的被她一语揭穿,他就变得幼稚可笑了。
有那么一瞬,沈润无比狼狈。
晨光却认真地思考起来,她的脸上依旧是为难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还没发生的事我怎么知道我会怎么想,只有发生了我才知道。”
他还以为她会说“随便你,我才不在乎。”
但她的答案并不能使他满意,他不想要她回答他,他只是想看她的反应,哪怕是一丝,一丝丝的嫉妒他能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他也就明白了她多少还是在乎他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或者因为她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所以她不想表露出来。
可是她没有。
他完全不懂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于是他更加难堪,只是他面无表情,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二人对视着,彼此的眼里没有内容,场面一时有些冷。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