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重视赤阳帝呢。”火舞轻声道。
“殿下之前明明还骂他是杂种狗来着。”司八抿着嘴笑说。
司晨放了茶杯,淡声道:“想当年多少人野心勃勃欲争夺天下,又有多少怀着野心不敢外露的人,如今七国剩下三国,坐在高位的只剩下三个,窦轩能活到现在靠的可不只是运气。”
“赤阳帝身上的气息,真让人不自在!”坐在远处一直沉默的司十忽然开口,仿佛是身体不适,她很不愉快,伴随着这句话,她打了个突儿。
司晨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这一次马车没有绕城大半圈才归去,从武陵楼出来,马车走大街直接回到凤冥国驿馆,来到房间,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小宫女突然进来,隔着屏风道:
“殿下,嫦曦公子求见。”
司晨微怔。
……
摄政王府。
淡淡的沉檀香充斥在花厅,细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香炉上的袅袅青烟照成了白雾。
晏樱懒洋洋地歪在椅子里,没骨头似的,他的右手捏着一只青瓷酒盅,小指微微抬起,仿佛漫不经心。午后的阳光斜入花格窗,照在他的侧脸上,将他苍白的容颜变得很不真实。
探子打扮的人站在大厅中央,一面回话,一面偷眼去瞧座上晏樱的表情。
晏樱没什么表情,他在专心品一杯三味酒。
流砂立在右侧角落,听了探子的汇报,也在小心观察晏樱的反应。
晏忠站在大厅中央,他没有去看晏樱的脸,探子的话已经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等探子说完,他就火冒三丈地道:
“主子,那个小妖女现在要联合赤阳国一块对抗主子,她先是以美色勾引龙熙帝窃得龙熙国,现在又故技重施,想要用美色引诱赤阳帝上钩,这样无情又下贱的女人到底哪里好,值得主子心心念念想着她?不是老奴说话难听,像这种下贱蹄子,连给主子暖床都不配,她……”
“晏忠。”晏樱将酒盅放下,提起酒壶,又倒了一杯,他很冷静,没有因为晏忠侮辱的话发怒,仿佛因为听过太多已经麻木了,室内的空气因为他的麻木似被急速压缩急速压缩,压成了扁扁的一片,仿佛置身在空气稀薄的峰顶,连肺也变成了扁扁的一片,隐隐作痛时,呼吸窒得厉害,身体冷得厉害,“以后这话你别再对我说,你去找凤主,对着她说,看她会不会拧下你的脑袋。”深邃的双眸一厉,他用警告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晏忠,“她是因为我才没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