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王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希望凤主痊愈。”沈润皱了皱眉。
“这样……容王怕是要失望了。”
沈润微怔,原只是微蹙眉听了这话眉皱得很深:“近来凤主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也很少再发病……”
“我这比喻或许不妥,不过,就比如一根蜡烛一直在燃烧,就算偶然烧得明亮些,以前燃尽的部分也不可能再平白长出来,这个道理容王明白吧?”
沈润看了他一眼,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时微垂了双眸。他不太相信端木冽说的,因为他感觉比起从前晨光的身体好太多了。可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不安的,毕竟她那用常理根本就说不通的病症埋在她的身体里随时都会不受控制地爆发,如同凶狠的恶魔一样。
“若凤主无法痊愈,容王会高兴吧?”端木冽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噙着笑说。
沈润愣了一下,望向他时眼里多了敌意:“云山王,晨儿是我的妻。”他强调道。
端木冽扑哧笑出声来,像嘲弄似的,他说:“若凤主不是凤主,容王会接受一个残忍卑劣的背叛者做妻子么?容王殿下,你现在也看透她了吧,你的妻子她连人都算不上,她只是一头该死的凶畜,把生死性命当成游戏,把戏耍众生看做乐趣,卑鄙残酷,令人发指。”
沈润沉着脸看着他,顿了片刻,轻轻一笑:“说她是凶畜却拿她毫无办法,看来,败给她的人连凶畜都不如。”
“容王殿下的胸襟真宽广呐!”面对讽刺端木冽没有发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望了沈润一眼,眼里含着笑意,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过,殿下的‘煎熬’就快到头了……”
“什么?”
“我刚刚说过,凤主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她瘦弱的身体会一寸一寸地坏掉,直到整个人从里到外崩坏,这个过程会很快。等到凤主亡故,被她夺去的就会重新回到容王手里,其中还包括本属于凤主的凤冥国……”端木冽伸出两根指头,笑道,“容王隐忍几日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两国收入囊中,真是好运气!”
沈润沉默地看着端木冽,他什么也不想说,对方的话完全没有用他开口的价值。
“不幸的是,我能想到的事,凤主也会想到,以凤主的性子,怎可能会把自己打下的天下交到别人手里。”顿了一下,他笑望着沈润,眼里闪烁着精锐的光芒,如簇了两团鬼火,“司雪晨是一个疯子,人在濒死的时候会变成疯子,疯子在濒死的时候会比疯子更加疯狂,感受到性命正在从指间一点一点流走的她比